李京墨面上平靜的點了頭。

心頭卻像是小時候回宮見父母親人那般,已經雀躍飛揚起來。

許守備默默跟在身後,也不敢多說什麼,等和李京墨稍稍保持些距離了,他才扭頭問一旁的人。

「方才,杜公子稱呼七殿下為表兄?」

那人點了頭:「是的,大人。」

許守備喃喃道:「我記得,杜公子說,阿斂是他的大表兄。」

那人又點了頭:「沒錯,白斂公子和七殿下是親兄弟。」

許守備眼睛瞪得極大,「我說兩人怎麼長得那般像。」

看到第一眼,他就直接呆住!

這要不是親兄弟都說不過去了。

可許守備感慨過後,終於意識到了不對。

他女婿和七皇子……是親兄弟?那他女婿是?

許守備猛地扭頭看向旁邊回他話的人,卻不是他的親信,而是搖著扇子笑眯眯的周錦良。

許守備猛地卡了殼:「周……周軍師?」

周錦良合起扇子,輕拍了下許守備的肩頭:「許大人,不用有壓力。太子殿下和善,您與他相處好些年,應當也瞭解。咱們七殿下那更不用說了,民心所向的人,自是不會對你們做什麼。」

周錦良說完後,笑著轉身走了。

許守備頓在原地,晃神了一會。

「太……子?」

李京墨走得很快,他身高腿長,眨眼間就將大部分人拋到了身後。

直到抵達衛守府大門外,他才停下步子,略作矜持的等了片刻許守備。

許守備小跑上來,因為天熱和緊張,額上出了細汗。

他用袖子一擦,賠著笑道:「殿下請。」

李京墨微微頷首,抬步上了臺階。

衛守府的人早就前來迎接,大小官員在門口跪了一排。

李京墨不喜歡這種排場,扭頭看了眼周錦良,周錦良立刻會意的轉頭給許守備說了幾句。

許守備又慌忙前去清場,見李京墨臉上沒露出什麼不高興的神色,心中才稍稍鬆了口氣。

眾人往屋子裡走,在廳中坐下後,許守備下意識道:「下官這就叫人傳阿斂……」

話還沒說完,周錦良輕咳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