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寒冷,守在帳外計程車兵卻心中燥熱了一整晚。

到清晨時分換班了,兄弟幾個才私下豎起大拇指說道:「咱們殿下,真這個!」

有人露出曖昧神色,擠眉弄眼道:「怎麼?你小子聽了一整晚的牆角?」

「我們可是光明正大聽的。」他們腦袋湊在一起,說道,「昨晚上聽那床榻響了一整晚,到天快亮時才停。你們瞧著吧,殿下今日指定起不來。」

頓了頓,想起他們殿下那鋼鐵般的意志,又補充了一句:「便是殿下起得來,夫人肯定也起不來。」

其他人會意的偷笑起來,還沒轉身,就聽應齊的聲音在背後響起:「說什麼呢?殿下已經起了,怎地沒人送水進去?」

有人驚道:「殿下這就起了?他昨夜可一直沒睡啊!」

應齊看向他,也很是驚訝:「殿下昨夜為何一直沒睡?」

士兵:「……不好說,應大人等會兒自己問殿下。」

應齊撓撓頭,有些似懂非懂的走了。

不多時,李京墨便洗漱完畢走出了帳子。

他交待外邊計程車兵:「守好了,勿叫人進去打擾夫人,叫各位指揮使來夫人帳中與我議事。」

士兵點頭應下,李京墨便先去了趙茯苓的帳中。

只是不成想,他坐下沒多久,趙茯苓竟也穿戴整齊過來了。

昨日的溫柔嫵媚好似曇花一現,銀白盔甲上身,她又變回了那個英姿颯爽的女將.軍。

趙茯苓進帳後,看向李京墨笑道:「殿下議事怎地不喊上我?」

李京墨握拳輕咳一聲,壓低聲音道:「昨夜累著你了……想叫你好好休息。」

其他指揮使見狀,曖昧的目光在兩人臉上轉來轉去,趙茯苓卻絲毫不臊,反而氣定神閒道:「要休息也該是殿下休息,我可不累。」

這話一出,老陳便憋不住的先笑了起來。

他們都是血氣方剛的中年漢子,什麼場面沒見過。以前營中沒有趙茯苓這號人時,各種葷話也是隨口就來。

如今因為有了趙茯苓,才算是稍稍收斂了些。

只是今日機會難得,自然要抓住調侃李京墨一二。

待玩笑開過了,氣氛也熱鬧起來了,李京墨才與眾人說起了後續事宜。

建陽只守不攻的目的已然達到,李策帶人暗自逃離,等同於放棄了建陽大長公主這個助力。所以之後,他們可以直接越過建陽,一路逼近上京。

至於白江府的那個硬骨頭,就交給文德繼續慢慢啃去罷。

倒是江南那一塊……

趙茯苓還是堅持先前的想法,她要親自帶人走一趟。

不管是為了民心,還是為了私事,總該要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