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哭得梨花帶雨,眾指揮使看得目不轉睛。

可看歸看,沒一個人放在心上。

他們只是在不約而同的想,這李策真是個人才,來督戰又帶個女人,要故意自投羅網的吧?

眾人也沒有殺女人的習慣,這會兒審問,也無非是小心為上。

只是見從這女人嘴裡問不出什麼來,李京墨便擺擺手,叫人將她拖下去。到時候等大軍撤離後,隨她去哪裡。

可女人卻瞧準了李京墨,竟動起了別的念頭。

她掙扎不出去,隻眼淚汪汪的看著李京墨說道:“爺,奴家無處可去,您救救奴家吧……”

“所以呢?”二營指揮使嘲諷道,“又看上我家主子了?想換個被窩暖一暖?”

男人若想嘲諷起女人來,那真是情面不顧,怎麼也要褪下一層皮。

可這還不夠,二營指揮使又給她指著趙茯苓說:“看到這位沒?我們主子的未婚妻,你先拿自己與她比比,看你比得上哪一點?”

女人驚了下,沒想到這帳中竟也坐了女人。

她仔細一看,果然見李京墨身旁著了銀色盔甲的年輕人,是個貌美女子。

那女子不似她見過的那些鶯鶯燕燕,除了溫柔便是嫵媚。這位更像是被琢磨到極致的兵器,從頭到腳都散發著銳利。

莫說男人了,便是她遇到這樣的人,都會忍不住被吸引了目光。

怪不得……

女子瞬間覺得自己方才那行為,在眾人眼中猶如跳樑小醜,她有些難堪的止住了眼淚,也順勢抿起了唇。

李京墨見她再無掙扎的模樣,再一次揮揮手叫人拖著她離開。

等人走後,二營指揮使才笑眯眯的說道:“有趙姑娘珠玉在前,這女人竟也敢對著殿下暗送秋波,她也不掂量掂量自己。”

其他人:“就是就是,她怎麼比得過趙姑娘嘛!”

趙茯苓:“……”又來了。

李京墨唇角噙著笑意,看了眼趙茯苓後,才說道:“行了,過猶不及。”

一句話,叫眾人瞬間戛然而止。

等眾人恢復了正經,他們才重新說起了戰事。

李策往高郡方向逃去,若一路上京師支援順利,關州應該會最先反應過來。然後和南邊的白江府聯合夾擊,他們的情況也不會很順利。

為今之計,便是兵分三路,齊攻關州、高郡和白江府三處。

趙茯苓本想重新折回關州,誰料李京墨卻道:“老陳帶兩萬人去關州,文德率兩萬兵馬前往白江府,我與阿苓率剩下兵馬繼續往高郡方向追擊李策。”

說罷,他指著輿圖上的高郡位置,畫了個圈:“關州兵敗,也會往高郡退。若是李策繼續潰逃,不是往白江府去便是前往建陽……”

建陽這個地方有些特殊,是李京墨的皇姑母建陽大長公主的封地。

這位建陽大長公主,是先皇的嫡親幼妹。當初出宮建府時先皇為示看重,便將高郡後面的一個縣城劃給了她作為封地,連名字也改成了建陽。

建陽被允許囤兵五千,政事也不由朝廷管,可以說是另一方獨立的小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