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預測的生產時間就在這幾日,李京墨每日都急急的回家來陪著趙茯苓,許迎蓉和孫怡悅也常常前來。

這兩人來之後,通常說些街上聽到的八卦,孫怡悅還特意關注了一番何家的動向。

今日,她便就是帶著八卦來的:「聽說何家在給何瀟玉說親事。」

趙茯苓愣了下:「說親?」

孫怡悅連連點頭:「前幾日何家就放出這個風聲了,然後真有幾家意動,上門去談親事。但不知道為什麼,最後都鎩羽而歸,離開時臉上還氣呼呼的。」

趙茯苓想了片刻,問她:「何瀟玉一直沒露面嗎?」

「沒有。」孫怡悅小聲說,「怕是又被她祖父關起來了,也是個可憐人。」

三人就沉默了一瞬,許迎蓉說:「不說別的,單論才情的話,這何家姑娘好似也是個人物。」

孫怡悅就道:「她是個人物,不去做一番自己功成名就的事業,非要入宮做什麼?皇帝的妃子真以為那麼好做呢?」

許迎蓉又想說什麼,趙茯苓突然道:「你們說,讓何瀟玉進宮去當女官如何?」

那兩人都愣了下,趙茯苓說:「古往今來,朝中也不是沒有女官在職。只是大部分服務於後宮妃嬪,何瀟玉若是真沒什麼出路,不如從後宮的女官做起,以後還說不得走出另一條輝煌大道。」

孫怡悅和許迎蓉對視片刻,孫怡悅更是道:「你叫她進宮去當女官?可你還不進宮,她與陛下離那麼近,若是……」

「我也只是僅僅有這麼個想法,說說而已。」

趙茯苓扶額笑道:「再者,我與這何家姑娘不熟,難道我說什麼她就會聽什麼嗎?」

孫怡悅覺得也是,她們三人也只是無聊閒話才提起這事罷了,別人的歸宿其實和她們有什麼關係呢?

兩人走後,趙茯苓倒是認真思考了一下這件事。

不過思來想去,這事和她的確沒什麼關係。對於何瀟玉的瞭解也不深,此人如何行事如何打算,她也不清楚,實在沒必要上趕著去做「善事」。

趙茯苓便將此事直接拋在了腦後。

三月十五這日,天空晴朗,萬里無雲。

趙茯苓院中新種的幾棵樹都開了花,她穿戴整齊,帶著小丫鬟去賞花。

預產期已經過了兩日,趙茯苓卻還沒有任何生產的跡象,下面的丫鬟婆子每日都提心吊膽的。

桃兒更是連續好幾天都沒睡一個好覺,如今眼下居然有了些青黑。

趙茯苓倒是精神狀態很好,她賞賞花看看書,再學一下關於生產或者育兒的小知識,心態平和的不得了。

這會兒剛賞完花,想去其他園中再走走,不料芍藥神情猶豫的走了進來。

「主子……」

趙茯苓看向她,道:「怎麼了?」

芍藥看了眼周圍人,小聲說:「何家姑娘想要求見您。」

趙茯苓驚訝的看向芍藥,桃兒在旁邊聽到,立刻道:「主子這幾日時間特殊,不宜見外客,你讓她走吧。」

芍藥有些為難:「主要是她……她好像是從何家逃出來的,身上有被打過的鞭痕,還喬裝打扮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