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

孫怡悅轉過身,笑著說道:「那院子你女兒能喜歡,我就很高興。我家人沒了,我住在哪裡都是漂泊無根的。這個院子能有你們住著,我很放心。」

主家這才沒說什麼。

孫怡悅又去了祠堂,發現孫家列祖列宗的牌位都還在,甚至還有人每日會來上香。

而主家的祖宗牌位,反倒擠在隔壁的小房間。

她心中的感激無以言表,最後主動道:「這幾日我會盡快叫人來把牌位搬走,不會再妨礙到你們的。」

主家連連擺手說:「不必不必,孫家滿門忠烈,有孫家列祖列宗的牌位在府中鎮著,宵小鬼祟也不敢前來,我反倒住的放心呢!」

這話逗笑了眾人,孫怡悅也高興起來。

她給爹孃兄長上了香,又跪拜過後,才和趙茯苓幾人出了門。

主家熱情的留她們吃飯,還對孫怡悅說:「這裡也是孫姑娘家,孫姑娘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隨時歡迎。」

孫怡悅知道這話中,有半數肯定是客套,但聽在耳裡始終是溫暖的。

她拒絕了對方的好意,又友好的道了別,然後跟著趙茯苓上了馬車。

馬車寬大暖和,幾人坐在一起,也不覺得逼仄。

許迎蓉先開口,感慨道:「這人心地真好。」

孫怡悅笑了笑說道:「是挺好的,我真沒想到我爹孃的院子,還能被原模原樣的儲存下來。」

「的確不錯。」趙茯苓在一旁冷靜開口,「雖然知道,他做這些也是有所圖,大機率也是為了給咱們賣個好。但能把這些事情做了並落到實處,我們就應該感激對方。」.

許迎蓉有些反應不過來,好奇問道:「他……有所圖嗎?我怎麼沒看出來。」

趙茯苓笑說:「許姐姐好好想想,他是什麼身份?」

「皇、皇商?」許迎蓉似乎有些懂了。

趙茯苓補充:「是李策手中上位的皇商,說白了,當初也算是李策的人馬。如今李策死了,他自身難保,很需要重新找一個靠山。恰好當時買下了孫家宅子,如今趁機給怡悅賣個好,也是應當的。」

許迎蓉有些訝異:「他想找怡悅?可怡悅只是個姑娘家啊!」

沒爹沒孃又不能進朝當官,找怡悅能幹什麼?

孫怡悅哈哈一笑,抱住趙茯苓的手臂說:「你們不就是我的靠山嗎?上京誰不知道我背後站著的,可是以後的準皇后和宸王妃。」

趙茯苓便跟著笑起來。

許迎蓉這才算是漸漸回了神,她拍著腦袋說:「還得是你們聰明,我這腦子就是轉不過來。」

「主要還是迎蓉姐姐心思單純。」趙茯苓笑著說道,「今日他這舉動,的確很能打動人。所以即便是有所圖,我也覺值得。」

說罷,她看了眼孫怡悅,語氣溫柔道,「為了怡悅,完全值得。」

孫怡悅便抱住趙茯苓的胳膊開始撒起了嬌。

回府的路上,又討論起了之後的居住事宜。

孫怡悅說:「我肯定不能一直住在杜府的,我和杜秋石男未婚女未嫁的,天天待在一個宅子裡不得遭人說閒話?所以我得搬出去,自己買個宅子住。」

最重要的是,她得把孫家的列祖列宗都安排好,不能一直叫別人供奉著。

若是真丟在別人那不管,她才是真正的大不孝。

許迎蓉想了想說:「這樣於你們確實名聲有礙,不過……你和杜公子相識這麼久了,就不能互相看對眼,最後成親?」

孫怡悅震驚的瞪圓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