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不鬼混這點,趙茯苓對李京墨還是信任的。

就是沒想到,男人一旦開了閘,便真的會再也止不住,變成洪水猛獸。

饒是趙茯苓對自己有再多自信,也覺得難以招架李京墨。

紀晚娘還說:「我和應齊在船上做那事時,你家夫君扮作侍衛守在門外。那會兒叫他聽了一夜的床腳,必然心中是憤恨的。昨夜我在院子裡時,他不可能不知道。我懷疑他是故意的,在報復我。」

趙茯苓:「……怎麼可能?」

「不信你回頭問問他。」紀晚娘說著,自己先拿起了筷子。

兩人吃著東西,話題逐漸就走向了正經。

趙茯苓還沒說送走應齊的事,紀晚娘就主動提了起來:「蒼梧馬上就要亂了,應齊傷勢這麼重,留在這裡恐怕會拖你們後腿。」

趙茯苓看了眼她,問道:「你有什麼建議?」

「先送他離開。」紀晚娘說,「不管是去哪裡,把他先轉移是最重要的。」

趙茯苓露出為難的神色:「可是我們手邊騰不出人,也沒有人去護送他。」

紀晚娘瞪著趙茯苓道,「不要拐彎抹角的。」

趙茯苓便笑:「那你護送他往臨安去,如何?」

「臨安?」紀晚娘對這個地方還是有些印象的,畢竟她的平沙城,就靠近中南地帶。

趙茯苓說:「臨安那邊是我們自己的地盤,距離蒼梧近些,也安全些。而且那邊沒有人知道你的身份,你也是安全的。」

紀晚娘明顯有些猶豫。

趙茯苓還說:「臨安那邊也有軍營,你正好可以去裡面試試。若是覺得女子身份不妥,可以先女扮男裝,我再給你一封手信交給臨安守備便是。」

「你就這麼信我?」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紀晚娘又翻了個白眼,「我如今還不是你的人。」

「應齊是。」趙茯苓笑起來,「你與他夫妻一體,自然都算是。」

這次紀晚娘沒有反駁,顯然也是承認應齊身份的。

兩人交代完畢,早飯也吃過後,趙茯苓就準備離開。

紀晚娘突然問道:「如今時局混亂,你準備要孩子嗎?」

這個話題轉移的格外倉促,叫趙茯苓一時沒反應過來。

她看著紀晚娘,眨巴眨巴眼,紀晚娘提醒道,「你小日子走了有一段時間吧?這幾日同房,最容易受孕。」

說完後,她又解釋:「你也知道我的出身,我們在青樓的女子,最是要將這些算計清楚了。不然招了客人不快,要被打的。」

趙茯苓心中一悸,唇輕抿了下。

紀晚娘道:「不必同情我,天底下需要被同情的可憐人多了,你同情的過來嗎?我比起他們,倒是幸運得多。」

「還有,你小日子的事,也是我聽苗蘭姑姑說的。你要與宗縉成親,她們自然是把這些都算好了。」

趙茯苓點了頭,聲音很輕:「我明白,謝謝你晚娘。」

她叫了好一段時間的紀龍頭,如今又回到晚娘二字,讓紀晚娘突然有些不適。

紀晚娘連連擺手,不自在道:「不必這樣客氣,我只是提醒你一下而已。若是你還不打算懷孕,我知道些偏方可以叫你懷不上,也不傷身子。」

青樓女子,多得是懂這些彎彎道道。

畢竟也不能傷了根本,萬一後面遇到恩客想贖身的呢?

也不是沒有這樣的先例,所以老鴇也不會把事情做得太絕。

可趙茯苓卻搖頭拒絕了,她笑說道:「沒事,我就順其自然。」

她這樣經常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