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門開啟。

眾人聽到聲音全部回頭,趙茯步伐滯澀的走出了門。

大概是被迫親手斬斷了沈遲和原身的聯絡,讓她心神都有些疲憊,以這會兒,她神情都些恍惚。

等出門站在了屋簷下,抬起頭看到李京墨清冷眸子的那一瞬,趙茯苓空蕩蕩的卻又像是被什麼填滿,很快回了神。

她著了湘色衣裙,安靜的立在屋簷下,和樹下那身著墨色衣袍的李京墨沉默望。

晨風迎面而來,拂起兩人肩後長髮,將茯苓的裙襬都蕩起輕輕的漣漪。

趙茯苓的心莫名靜下來,她看著李京墨,好似麼都沒說,卻又什麼都說了。

片刻後,茯苓才對著彎彎唇,露出一抹叫李京墨安心的笑意來。

李京墨提步,走到趙茯苓面前,沒問她和遲在屋內說了什麼,只道:“沈公子如何了?”

“他又睡了。”趙茯苓輕聲道,“那退燒藥有用,但他傷勢未好,病情看著反反覆,恐怕短時間內難以痊癒。”

李京墨聽到這話,沉默片刻說:“我們可以在這裡多留一段時日。”.

趙茯苓聞言,抬眸看向京墨,兩人目光交匯,好都懂了對方心中法。

趙茯苓便笑嘆了口氣,低聲道:“我知你的好,只是這事還要從長計議。”

李京墨回安西的時間不能再耽擱,沈遲又和他們不同路,在這裡浪費時什麼必要。

她已經和沈遲清了這件事,接下來最好的處方式,便是將沈遲送到有醫館的地方,叫大夫好好照看。

這件事李京墨不宜插手,他便只是點了頭。

孫怡悅在旁邊鬼鬼祟祟的看著兩人,見李京墨神還算不錯,這才湊近趙茯苓道:“你們聊完了嗎我……我想和趙茯苓說幾句”

李京墨瞥她一眼,對趙茯苓道:“你們去吧,我看看秋石。”

趙茯苓想起杜秋石病弱的面容,了頓,才不經意的問了句:“杜公子是自幼體弱?孃胎裡帶出來的病?”

李京墨搖了頭:“宮變時受傷留下的,沒及時得到醫治,如今落下了病根。”

趙茯苓問他:“能根治嗎?”

“不說。”墨看了趙茯苓一眼,才輕聲道,“我醫術有限,此帶秋石去安西,一是想叫他能在安穩地方養病。二來便是,我師父在那裡,有他出手可能望會一些。

趙茯苓還是頭一次聽李墨提到自己的師父,本來就奇他好端端的皇室之子,怎會有一手好醫術。

如今想來,約莫是在西待了近十年,在那邊拜師學了。

中醫一道向來博大精深,有人終其一生也苦於門外而不入,可李京墨不足十年便能有如此成就,可見天賦恐怖。

趙茯苓的神色軟和下來,她本想說些什麼,眼尾瞥到杜秋石似乎從屋中來了,便立說道:“若有需要藥材之類的,儘管對我開口。”

李墨點了頭,趙茯苓便轉身跟著孫怡悅走向了邊。

確保身邊沒有護衛之類的人後,孫怡悅才低聲音問道:“你和沈遲在屋內說什麼?”

趙茯苓坦言相告:“說我跟七皇子去安西。”

第308章 從長計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