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茯苓很聽話的閉上了眼睛。

但失去了視覺後,其他感官反倒被無限的放大。

她能感覺到李京墨的親吻很生澀,比自己的啃咬還不得章法。可雖然炙熱卻並不急切,甚至還努力避免弄傷她,像是在小心翼翼的對待珍寶那般。

趙茯苓的心,驀地軟了下來。

她睜開眼,長長的睫毛像是小刷子般,無意識的撓動李京墨掌心。

李京墨被分散了些注意力後,她攥著對方衣襟的手鬆開,轉而主動攀上對方脖子。

這樣突兀卻又迎合的舉動,叫李京墨頓了下,隨後更加一發不可收拾起來。

……

兩輛馬車快速前進,穿過熱鬧的皇城街道,往城南方向去。

沒過多久,又有一輛馬車駛出,往城北方向疾馳前行。

趙夫人得知趙茯苓逃脫,氣得在廳內摔了茶杯。

趙丞相在一旁臉色鐵青道:“若是在她出城之前沒把人抓回來,你們的妻兒老小,也別想活了。”

下面跪的幾人面如土色,卻是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不消片刻,就有人小跑前來報信:“老爺,夫人,屬下查到大小姐乘坐的那輛馬車,往城北方向去了……”

趙夫人立刻起了身,咬牙切齒道:“現在就去,立馬把她給我抓回來!”

趙丞相卻面無表情道:“為免夜長夢多,直接就地滅口。”

那人頓了下,小心翼翼的補充:“宮中已經知道她私逃的訊息了,如今城中出動了禁軍。”

趙丞相臉色變了變,幾乎是不敢再耽擱,冷聲道:“立刻前去,一定要在禁軍之前抓到趙茯苓。”

“是!”

堂下幾人退去,趙丞相轉頭看向趙夫人,氣得五官都猙獰起來:“看看你辦的什麼好事!”

趙夫人又氣又怒,言語中還夾雜著委屈:“當初問你時,你也點頭了,如今卻反倒全怪在我身上。誰能料到那小賤人是個會武藝的,還留了後手……”

趙茯苓會武這件事,趙丞相夫婦是真的都沒想到。

想當初大房夫妻在時,雖然不拘一格叫這嫡長女什麼都學,可唯獨武藝這塊是沒怎麼碰過的。

怎麼進宮一段時間,她偏偏就變成了習武之人?

這事怎麼看怎麼蹊蹺。

趙丞相也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卻又說不出來,如今還和趙夫人相互埋怨,乾脆閉上嘴什麼都不說了。

趙府內氣壓低沉烏煙瘴氣,皇城中也一瞬間變得風聲鶴唳,人人自危起來。

李策接到袁芝密信的第一時間,就沉著臉,傳令給禁軍讓其封鎖皇城。下午本與寺中方丈約好誦經,他卻因此推遲,還一反常態的離開寺院,帶了部分人往城中趕來。

李京墨一行人的馬車到城門口時,守衛正欲關上大門,趕車的親衛忙湊上去道:“大人,我們是洪大人家的親眷,著急回鄉祭祖,可否通融一番,叫我們先行離開。”

守衛並不知這洪大人是何人,擰著眉頭打量了幾眼馬車,又掀開簾子往裡邊瞧。

第一輛是周錦良的馬車,他樣貌俊秀打扮又富貴,像是大戶人家的公子哥兒。

身旁的張全做小廝打扮,唯唯諾諾的,孫怡悅和芍藥又像是貌美的妾侍……

倒也看不出來什麼問題。

守衛放下簾子,走到了李京墨這輛車。

掀起簾子一看,他都愣了幾秒。

無他原因,著實是馬車內氣氛有些微妙。

兩人雖都是男子打扮,可偏偏其中一人容貌豔麗,眼波流轉中都帶著勾人的春色。

像是方才經歷過不可描述的事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