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京墨抿起唇,專心致志的把脈。

另一隻擱在膝上的手,卻在無意識中悄然收緊。

孫怡悅觀察著他,發現他方才還舒展的眉頭,此刻卻微微擰緊,心中便慌亂起來。

“她不會要死了吧?流了好多血。”

李京墨指尖微動,唇抿了抿才收回手道:“內息紊亂,卻無大礙,只是……”

孫怡悅忙追問:“只是什麼?”

李京墨微側過頭,不太自然的說道:“她應是來月事了。”

孫怡悅一臉茫然:“啊?”

所以這麼多血也不是完全受傷所致?

但、但來月事,也沒有這麼多血吧?

孫怡悅想問,但涉及女人私密之事,她也有些不好意思。

正猶豫怎麼開口時,李京墨神色已經恢復如常,沉吟道:“思慮、疲勞過度,或飲食不節,其氣更虛,經行之際不能固攝衝任,脈中之血外溢而致葵水過多……”

孫怡悅聽不懂,直接問:“要怎麼給她止血?還是不用管?”

李京墨起了身,雙手負在身後道:“臥床休息,食補。”

孫怡悅瞬間頭大,“食補?食材都在她那裡。而且她搞來的那些東西,我不會弄。”

說起食材,李京墨想起應齊揹回來的兩個大背篼,便喚了一聲:“應齊。”

應齊聞聲入門,孫怡悅忙慌張的替趙茯苓蓋上被子。

屋內昏暗,應齊也沒抬頭,只抱拳道:“主子有何吩咐?”

李京墨道:“這姑娘託你帶回來的食材在何處?這兩日,便由你來弄吃的吧?”

應齊呆住,隨後又硬著頭皮應下。

他再次出門後,孫怡悅藉著燭光偷瞄了李京墨幾眼。

剛才還沒太注意,這會兒細看,才發現眼前這男子氣質卓然。雖說遮住了眼睛,但單看五官別處,也是極為俊美清雅的。

就怕……他恰好長了一雙眯眯眼。

一想到眯眯眼,孫怡悅立刻冷靜下來,只禮貌詢問:“不知公子如何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