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變成了魔神。”希貝爾說。

也不知希貝爾指尖碰到了哪裡,魔神嗓音低沉的悶哼一聲,“嗯哈……是、是的……”

“既然如此,那為什麼躲著我?”她抬著眼皮,問他。

“……”魔神眼角泛紅,沉默了下,低聲回答:“怕你討厭我……害怕我……”

希貝爾語氣冷淡嚴肅,“澤維爾,我不會害怕你。如果我會害怕你,我就不會來找你。你這樣做,只會讓我生氣,明白嗎?”

“嗯。”

他喉結滾動,音色沙啞。

“後悔嗎?”希貝爾說:“為了他們,你從神壇跌落,從世人敬仰虔誠的光明神成了人人厭惡害怕的邪神。從今往後,你將沒有任何信徒。”

魔神垂眸,他輕聲回答:“不悔,從來沒有悔過。”

他有了慾望,有了貪念,成為邪神只會將他的慾望放大,可他卻甘之如飲。

他早已經不是聖潔的神明瞭。

只因為他有了欲。

而她,就是他的欲。

“你如今是深淵魔域的魔神,教廷那邊該怎麼辦?”希貝爾若有所思的問他。

畢竟沒有人會想到,光明神會成為墮神。

魔神聞言,低眸深深地望著她,並未說話。

希貝爾挑眉,忽然意識到,“你該不會是想說,還有我吧?別開玩笑了,我又不是光明神。”

“你是。”魔神聲線溫柔地說。

希貝爾愣住。

魔神低頭,抵著她的額頭,輕聲細語:“希貝爾,好好感受。”

希貝爾鬼使神差地閉上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好像感覺到源源不斷的信仰之力鑽進了她的身體內。

希貝爾震驚地睜開眼睛,“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