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幾天,大明朝廷得到了邊關準確的訊息,韃靼的確滅國了。因為朱祁鎮的下令,在會同館居住的瓦剌一行人非常不滿,說的明白些就是鴻臚寺的官員淨給小鞋穿。

對此也先表示了嚴厲的抗議,也發出了譴責,可是鴻臚寺的官員沒有什麼變化,還是照常的讓瓦剌使臣在會同館住的非常難受。

會同館裡其它番邦小國家,亦或是遠道而來的它國使臣,對於瓦剌的遭遇看在了眼裡,私下裡雖有議論,但也是以大明強大結束了爭論,小國無外交。

何喬新帶著阿大本打算去會同館看望一下瓦剌眾人,走到何府門口被剛下值地何文淵給攔住了。

“喬新吾兒,郕王殿下明天在天寧寺舉辦法會,特意讓我告訴你一聲,殿下邀請你明天參加。”

“天寧寺?可是黑衣宰相姚廣孝曾經住過的那個天寧寺?”

何文淵莞爾,有些忍俊不禁,京城裡被稱為天寧寺的,可不就是這一個嘛。

“沒錯,是那個天寧寺,喬新可是有什麼疑問。”

“沒有,孩兒還要去會同館一趟,先走了。”

帶著阿大直奔會同館,何府門口何文淵看著二人的背影,有點摸不到頭腦緒,會同館裡,有他們認識的人嗎?

何文淵還不知道也先眾人救了何喬新的事,本來何喬福打算告訴他,何喬新怕何文淵擔心,就讓何喬福保密。

來到會同館,說明來意,門口的護衛進去稟報。會同館的值守是鴻臚寺的官員,掛職為鴻臚寺少卿。聽說是何喬新來了,有點不解,不過還是趕緊來到門口確認。

來到門口,遠遠就看到何喬新那一襲水袖青衫,再往下看,一柄劍掛在了腰間,不是大明鼎鼎的何府三公子何喬新還是何人。

“元祖見過何解元,何解元來會同館何事?”

元祖能在會同館當值,還遊刃有餘,與人溝通方面自是不在話下,拉的下臉面。本是從五品官員,卻對一個剛剛鄉試過了的如此客氣,雖然有何文淵的原因,也能看出元祖很會做人。

“學生見過元大人,學生來此是見瓦剌來的時辰也先與伯顏帖木兒。”

元祖微笑僵住,這何喬新還真是會挑人,見瓦剌一行人,這朱祁鎮的命令可是對瓦剌眾人不客氣,你這就來會見。

“何解元要不還是見見別的番邦的使臣吧,比如呂宋的使臣,對咱們賊兒客氣,這個瓦剌使臣跟咱們不太對付,在就是上邊不喜歡他們。”

手指伸向天空,何喬新明白了,這是小皇帝不喜歡瓦剌眾人,背地裡讓鴻臚寺給瓦剌一行人穿小鞋呢。

明白了前因後果,何喬新也不強求,上前不著痕跡的一袋銀子滑入了元祖的手上,元祖表情一變,不著痕跡的把銀子收入了袖口。

“既然如此,學生就不見瓦剌使臣了,就勞煩元大人幫我帶個話,就說何喬新多謝瓦剌眾人通縣搭救性命之恩。”

“一定把話帶到,何解元放心。”

帶著阿大離開會同館,元祖送了一段,回到會同館門口,用手摸了下袖口裡的銀袋子,捏了捏後又顛了下,嘴角勾起。

都說何府的三公子何喬新文采過人,這兩年更是賺的銀子盆滿缽滿,看來所言不虛,這出手就是闊錯,這得有五兩銀子,狗大戶!

“不見了,這就回去?”

聽到阿大問話,何喬新無語,指了指腦袋。

“阿大你能不能真長點腦子,別整天穿的像個大儒才子,結果都不動腦袋。”

阿大一聽不願意了,調整了一下身後揹負的寶劍,對何喬新說道:

“不是你說要見也先一面,當面感謝一番,把這件事告一段落,沒見著就這麼回去,我問問哪兒錯了。”

“元祖都中指指天了,你還不明白,小皇帝對瓦剌有意見了,咱們還頂風作案往瓦剌身邊湊,你在大明活夠了。”

“你這麼一說我懂了,你們讀書人花花腸子就是多,彎彎繞繞的。”

何喬新比了一個大拇指朝下的手勢,嘴裡鄙視道:“你懂個鳥啊!”

雖然不知道何喬新這手勢啥意思,但是言語之間的意思阿大明白了,雙手伸出比出相同的手勢對著何喬新。

何喬新一見,趕緊也雙手齊動,大街上旁邊路過的人,覺得這倆神經不正常。

次日,天寧寺門口,何喬新與阿大打量著天寧寺地風景。

天寧寺西北角,有一院落就是黑衣宰相姚廣孝的故居,名叫宗師府。寺廟正中就是遠近聞名,大名鼎鼎地舍利塔,傳聞姚廣孝就在舍利塔中坐化,不知真假。

自正統元年以來,天寧寺的花草逐漸繁茂,已經漸漸成了京城小姐夫人們賞花拜佛的去處。

何喬新還未進寺廟,就看到了京城最高的密簷式磚塔,也看到了道路兩旁競相開放的花朵。

有小太監眼尖,剛準備進去天寧寺寺廟的何喬新就被發現了,趕緊跑進寺廟大門,進去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