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誰爆料的八卦新聞,時間地點人物相當清晰,經過大明時報娛樂報的發表,一時間京城內外都知道了皇上傾心錢府的二小姐錢嫋嫋姑娘。

而且皇上微服出巡,受錢貴將軍之邀請,到了錢府赴宴,箇中細節特別清晰,特別是說了什麼都被報導了出來,

對此何喬新看到後只是當做八卦,笑了笑後便不在理會。何文淵知道三子不一般,見何喬新沒有被皇上橫插一槓子打擾到生活,也就放下了心。

何府裡,唯一被這一訊息打擾到的就是何忠,因為何忠以為三弟何喬新錢府赴宴,就是妥妥地成為了錢貴的女婿,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事。

何喬新對這個八卦新聞沒當回事,倒是對另外的一件事上了心,不為別的,因為這件事是父親何文淵的新老大提出來的。

四月下旬的京城,百姓們討論著皇上與錢府二小姐的八卦,而京城的官員們則在討論著朝廷中關於大同馬市的開設問題。

何文淵的新老大,刑部尚書魏源在朱祁鎮去錢府赴宴的第二天早朝,上奏以瓦剌部貢馬,援引永樂年間遼東開原等處開馬市之例,以六事奏聞說大同應該開設馬市。

因為茲事體大,幾天來就一直在討論著,每天的早朝也是激烈的辯論。

何文淵等刑部官員,贊同支援開設馬市。

何府花園亭子,何喬新與何文淵坐在亭子裡,父子倆品著茶。

“父親大人,大同馬市的問題討論的怎麼樣了,皇上還是不同意嗎?”

何文淵表情難看,把茶杯放下,聲音沙啞道:

“陛下認為馬市勞苦官國,不必設定。而且對待遠方之人要寬厚仁慈,馬大可不必挑選,肯定不會有什麼問題,相應地供具可取於公帑,勿需擾民,不同意開設大同馬市。”

何喬新一笑,把一封信交給何文淵,何文淵接過開啟,神色輕鬆起來。

“好,這下就好辦了,喬新吾兒,你是怎麼想到的?”

“父親大人,你們提出的開設大同馬市是沒問題的,只不過京城遠離大同,皇上自幼京城長大,到如今也不過跟孩兒我一般大,沒有眼界怎麼會看得清裡邊的門道。

你與魏伯父一行人,在朝堂之上與皇上還有其他不同意開設馬市的人爭論這麼半天,不就缺乏基本的證據。”

把何文淵的問題解決了,何喬新站起來走出了亭子,留下何文淵對著信沉思不語。

四月三十日早朝上,朱祁鎮批准在大同開設馬市,何文淵下值後心情不錯,回到準備找到何喬新分享一下喜悅之情,卻得知何喬新不在家裡。

柳暮雲家裡,路瑤皺著眉頭看向對面的何喬新一行人。

“範老哥,這院子不會跑出去一個蒼蠅吧?”

範廣臉上露出自得,指著身後的院牆道:“老弟放心,加上我本來派到這裡的人,現在這院子已經水洩不通,誰也別想跑出去。”

“那就好!路瑤姑娘,之前你不是很聰明嗎?怎麼如此不小心,認為我不會來找你,這個院子的護衛都是範老哥和郕王殿下的人,我打了一聲招呼,他們怎麼可能還會保護你。”

柳暮雲看不下去了,站在二人中間,把路瑤拉到自己身後,衝何喬新怒道:

“何解元,得饒人處且饒人,何必如此難為人。我跟瑤妹兒如有對不住的地方,奴家給你賠罪了,我跟瑤妹兒也是奉命行事。”

“奉命行事,奉誰的命…說出來,我可以放過你,但是路瑤今天必須要死,小七不能白死,我答應過阿大,要替小七報仇。”

“你…!”路瑤銀牙一咬,抽出軟劍就躍過柳暮雲,朝何喬新殺了過來。

吸取了上次實驗室教訓,何喬新趕緊朝後邊退去,範廣提著劍迎了上去,同時四面八方的兵士也朝柳暮雲、路瑤衝殺了過來,

朱祁鈺的手下,本來是被派來保護柳暮雲的,但是何喬新來之前特意去郕王府見了朱祁鈺,朱祁鈺把信物給了何喬新,於是已經見過信物的朱祁鈺手下,在這一刻就在遠處圍觀。

路瑤一個人加上還要保護柳暮雲,對陣這麼多兵士,加上武功比她差不了多少的範廣,一時間險象環生。

範廣喜歡柳暮雲,沒當要傷到柳暮雲時,劍身都會偏離,他的手下兵士也儘量躲著柳暮雲,因為如此,一時間也沒有拿下路瑤。

跟上次一樣,隨著時間的推移,路瑤傷勢越來越重,最終在範廣一劍橫掃之下,被砍傷了大腿,跪倒在地。

兵士的刀劍圍著路瑤,柳暮雲跑到跪倒在地的路瑤身前,雙臂開啟,保護著路瑤不受傷害。

遠處何喬新冷冷的看著,今天來之前,本來何喬新打算連同柳暮雲一起殺掉,可是範廣替她求情,何喬新也沒有辦法不給範廣面子。

“把柳姑娘架開!”

有幾個兵士來到柳暮雲身前,不顧柳暮雲的推搡,把柳暮雲架到了遠處。

路瑤抬頭看著,神色沒有害怕和一絲的慌張。

“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