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不知,少主,不如咱們還是加快腳步,直接去往州府衙門一探究竟吧!”

柳明顯得有些無奈,畢竟一直跟隨著李越,對於下面的事情不甚瞭解。

若是胡庸之跟著一同前來,絕對會將李越的疑惑一一解答。

可現在是他一個武將,甚至於只能算是一名盡職的保鏢,根本無從知曉底下州府運作之事。

“行吧,趕快離開這兒,我要好好看看這個杜白松,他到底是怎麼把這個淮寧府給我搞成商業中心的。”

李越臉色陰沉,一副十分不悅的樣子,急匆匆地離開了碼頭。

一行數十人,看起來十分地惹眼,剛一出碼頭就被十幾名官兵給圍了上來。

“你們是什麼人?不知道這裡的規矩嗎?護院兵丁不得攜帶武器進入淮陽城境內。”

帶頭的官兵一臉嚴肅地說道。

聽到此話,李越並沒有多說,而是回過頭看向一旁的柳明。

與此同時,柳明也拿出了自己隨身攜帶的腰牌走上前去,對著帶頭官兵小聲地嘀咕幾句。

十幾名官兵立刻原地跪在了地上,對著李越叩首。

看著十幾名官兵的樣子,也知道自己這個官是當到頭了,應該沒有比自己更加牛的了。

就算是崇禎皇帝來此,也可能沒人會搭理。

畢竟現在的朝廷在這裡的影響力只能是茶餘飯後的消遣話題而已。

隨之,一行人在十幾名官兵的簇擁保護下,快速地來到了州府衙門。

杜白松在李越走後,一直兢兢業業克己奉公,盡忠竭力,想著如何能夠將淮寧府帶出泥濘走向光明。

可是,接踵而來的問題讓他一次一次地陷入了絕望。

不過也是因為如此強大的壓力,才使得他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潛力。

利用淮寧府緊鄰著鳳陽府乃至數個州府的中心地段和強大的漕運,大搞漕運陸運運輸。

使得將原本因為瘟疫造成的商品無法流通得到了緩解,也同時加強了本地的工商貿繁榮。

只不過,繁榮的背後也帶來了危險的訊號。

畢竟,就算滯留的商品產生了流動性,也沒有帶來糧食的增產。

反而因為工商貿的繁榮,剩餘的勞動力乃至本身的務農勞動力都投身於其他行業,使得糧食大面積減產。

“怎麼會這樣?當初窮得要死,現在富得流油,卻沒有了糧,湖廣那邊匪患剛結束,也是糧食欠收,現在該怎麼辦啊?”

杜白松滿臉絕望之色,似乎此時遇到的困難,已經讓他無法再進一步。

於是乎在空曠的府堂,一人自言自語起來。

就在他沉默懊惱之時,李越等人直接進入了州府衙門。

“解決不了問題了吧?我讓你把淮寧府給我治理好,可沒想到你去把這裡變成了一個商品集散中心啊!雖然辦得很好,但沒有糧食可會餓死人的。”

李越滿臉無奈地說道。

聽到李越的聲音,原本絕望無助的杜白松立刻站起身。

當抬頭看見這個讓他望而生畏,卻又日思夜想得少主之時,連路都不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