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兒,別這樣,我不是回來了嗎?你看你好像是我死了一樣,這哭得讓我也是心裡有點酸楚。”

李越苦笑著說道。

“少爺,你知道嗎?福伯那邊的人都說你得了瘟疫已經死了,只是明面上沒人說你死而已,可是大家都認為你已經不在了。”

悅兒哭腔地說道。

“這是誰傳的話,怎麼這麼不要臉?我從黃州府運回了那麼多的財物,怎麼會死呢?”

李越皺著眉頭,又看向旁邊瑟瑟發抖的家丁們,頓時也感覺到了不妙,立刻明白這件事情是刻意有人安排的。

“您說託人運回財物了,可是府上根本就沒有收到啊?”

悅兒一臉不解地問道。

聽到這話,李越沉思了片刻,也明白福伯是想要製造自己死亡的假象,那麼所有的一切都會斷絕。

“看來有人不想讓我活著的訊息傳進府中,所以你們什麼都不知道,不過沒關係,現在我不是回來了嗎。”

隨之淡然一笑,看著家丁所推的獨輪車,頓時疑惑了起來。

“少爺,這是給七叔他們的吃食和衣物,現在他們在別院訓練。”

悅兒看出了李越的疑惑,立刻解釋道。

“不是在府中訓練,怎麼會跑到別院去了?看來這一切的安排是不是福伯讓人做的呀!”

李越冷冷地笑著走到前面,看著獨輪車裡裝的食物,只是一些粗糧,根本沒有肉食。

“少爺,現在福伯那裡給的銀兩不夠,只能有這些東西了,而且有一些東西都是我自己添錢購置的。”

悅兒知道李越臨走前所交代的事情,不能夠讓七叔訓練兵俑有任何差池,而這些粗糧粗布根本就不符合標準。

“不用說了,我知道你也很難,七叔那邊也不會說什麼的,走吧,跟我一起去那裡,我看看他們的訓練怎麼樣了?”

李越看著七八個家丁,已經想到了回去的方法,隨之,悅兒帶路幾人直接去往了別院。

進入別院之後,李越才知道什麼叫做施工現場。

所謂的別院,是一個只有院牆和兩個還沒蓋好的瓦房。

此刻的七叔正在挑燈訓練著每一個人,裡面殺聲震天,看上去場面十分的熱鬧。

此刻的周安已經沒有了當初那種憨厚的感覺,反而情緒內斂,雙眼有神,看東西的時候身上不自覺的散發出一股肅殺之氣。

滿臉刀疤的七叔正在搖椅上,細細地品味著粗茶。

“一號,你的眼睛盯誰呢?這種眼神看上去就像是要殺人,你真把自己當做劊子手了嗎?”

七叔很是不滿地大聲喝斥道。

“是!我知道了。”

周安很是自覺地站直,眼神也從原本的犀利開始收斂起來。

而這時,李越在悅兒的帶領下,也來到了訓練場地。

當看到李越來到之時,七叔也是十分激動,站起身來,一張如死人般的臉,立刻變得動容了。

“少主,你回來啦!”

七叔簡單的一句話,似乎是將心中所有的陰霾全部一掃而空,看著李越不由得流出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