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地之後,還向前翻滾幾圈才停下來。

這一幕讓圍在他旁邊抽打的家丁都嚇得停下了手中的鞭子。

“混賬,你知道我們是誰嗎?我們可是王員外的人,你敢還手,就等著官兵來抓你吧!”

一名臉上有疤的家丁大聲地喝斥道。

此時的老男人根本沒在意他的話,而是抱著小女孩兒看著遠處一名有些癲狂的婦女。

“阿孃,魚兒在這兒呢。”

小女孩奶聲奶氣地呼喊著。

而這時抱著她的老男人也不顧周圍的家丁圍堵,一瘸一拐地走向瘋癲婦女面前。

“小魚兒,你跑哪裡去了?阿孃找不到你,擔心死了。”

瘋癲女人接過小魚兒,臉上的瘋癲之色也暗淡不少。

而這時,縣城裡的官兵不知為何,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是誰在鬧事?現在流寇四起,誰鬧事就抓誰?”

帶頭的官兵抽出腰間佩刀,一臉兇惡地看向眾人。

而這時那個臉上有疤的家丁似乎與他相識,急忙走上前去,小聲地說了幾句,手中還遞上了一錠白銀。

“什麼?這個人居然是流寇,來人吶,把他抓起來,若有反抗,就地正法。”

帶頭的官兵,立刻指揮著,身後的兵俑一擁而上,將老男人圍了起來。

而這一回,他們手中拿著的並非家丁的馬鞭,而是長刀和鳥銃。

李越見此狀,立刻感覺到了危險,但並沒有直接上前去阻止。

而這時的老男人根本不在意的樣子。

圍過來的官兵也只是斜眼看了一眼,從懷中掏出了一塊帶著泥土的令牌,扔在了地上。

帶頭的官兵拿起鏽跡斑斑,還帶著泥土的令牌,是先是一臉不屑,但隨後臉上又露出了驚訝之色。

“戚家軍,這怎麼可能?戚家軍已經消失了幾十年,你到底是什麼人?”

帶頭官兵一臉緊張地問道。

“哼!什麼人?一個原本應該死在遼東的死人。”

老男人抬起頭來,這時他散落的頭髮慢慢垂下,一張滿是刀疤的臉展現在眼前。

周圍的人看到後無不是驚訝萬分。

“什麼死人不死人的,我看你就是一個流寇的奸細,來人,把他給我抓起來。”

帶頭官兵急忙叫著手下上前去抓捕老男人。

而這時的李越再也站不住,大步流星地走上前去。

“且慢,這位官爺,我有事不明,可否能向我解釋一下?”

李越一臉自然的表情,話音一落,卻讓帶頭官兵著實一愣。

“哪裡來的黃口小兒,官爺做什麼事情還要跟你解釋?真是找死,你們兩個把他也給我抓起來。”

帶頭官兵一臉氣憤之色,指揮著身邊兩名兵佣上前去抓捕李越。

看到這一幕,李越也有些慌,畢竟自己一個人出來也沒帶著家丁,隨從。

若真的被官兵抓去,關在大牢裡,不死也得掉層皮。

“你叫什麼名字?要想好了,抓我可是要付出代價。”

李越不動聲色,看上去根本不懼怕上前抓捕的兵俑,反而更像是他在審問著這些官兵一樣。

聽到這話,帶頭官兵也有些拿捏不準,急忙伸手阻止了兩名兵勇上前捉拿李越。

“敢問閣下貴姓啊?”

帶頭官兵小心翼翼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