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牧一下子跳下馬來,一把抓住蕭三領口厲聲道:“你說什麼?”

“蕭家被滅了,老爺子,二老爺子,幾乎所有人都死了,公子,你要為蕭家報仇啊!”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郡守府的人說蕭家勾結什麼黃天教,出動了很多人,把家裡人幾乎都殺完了。”蕭三結結巴巴將事情敘說了一遍,蕭牧聽的臉色鐵青。

“你說少爺怎麼了?”這時,身後一個體型魁梧,身穿盔甲的男子走了上來,瞪著眼睛問道:“你說韓少爺在蕭家門外喊救命,是誰要殺他,少爺現在怎麼樣了?”

“我……”蕭三半天說不出話,把目光投向蕭牧。

“閻將軍不要急,我父不可能對韓少爺見死不救,其中必有隱情,蕭三,到底什麼情況,你如實說來!”

“我也不清楚,當時韓少爺喊了幾聲,老爺就帶著我們出去了,可出去後還沒救到韓少爺,就有大批人衝過來圍殺蕭家之人,混亂中,我也不知道韓少爺如何了。”

“看沒看清是誰要殺少爺,少爺又是為何會半夜出現在蕭家門外?”

“要殺韓少爺的是個蒙面人,看不清樣子,至於韓少爺為什麼會出現在蕭家附近,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中年男子名叫閻行,本是冀州牧的參將,深得韓家信任,他表情肅穆,沉思片刻道:“蕭牧,蕭家跟黃天教有什麼關係?”

“閻統領,我蕭家不過是常山郡的一個小家族,我父親也不過初入武破境,怎會跟黃天教扯上關係,再說黃天教是什麼樣的存在你也聽說過,又豈會看上蕭家?”

“那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肯定是有人栽贓陷害,想要圖謀蕭家,許是恰巧被少爺撞破,少爺想通知訊息給蕭家不成反被追殺。”

蕭牧說的大義泠然,實際上心裡慌得一批,私通黃天教的事他門清!

閻行想了想,道:“火速趕往常山郡,先找到少爺再說!”

蕭牧面色陰沉,心中閃過很多念頭,想要說什麼卻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一行人策馬加鞭,向著常山郡方向飛馳,氣氛顯得異常沉重,蕭家沒了這些人或許不在乎,可若是州牧的寶貝兒子沒了,那事可就大了。

常山郡離冀州路途遙遠,就算馬不停蹄也要五六天左右,就在他們緊趕慢趕,快要到達之時,一隻飛鷹飛到了閻行手上,爪子上纏著一個信條。

看完後,閻行差點掉下馬來。

蕭牧感覺到不對勁,上前道:“閻統領,發生什麼事?”

閻行沒有說話,而是將紙條遞給了他,一向沉穩的閻大統領,此時竟有些手抖。

蕭牧接過紙條,一看之下震驚不已,眼珠子差點都掉了出來,雙手亦是顫抖道:“怎麼可能……”

其他人也傻眼了,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何事。

信上的內容很簡單,北海以冀州牧勾結黃天教為由入侵冀州,冀州軍大半被殺,冀州牧被俘,簡單地說,冀州完了。

蕭牧腦袋嗡嗡,實在想不出為啥,道:“不可能,義父怎麼可能跟黃天教有瓜葛?”

閻行搖頭,“我也不相信,大人沒有任何理由跟黃天教勾搭,再說冀州從未聽說過有黃天教出沒,此事定有隱情,難道是北海故意栽贓陷害?”

“義父與北海相有仇?”

“沒有,冀州與北海素無瓜葛。”

“那怎會如此?我蕭家也是被誣陷與黃天教勾結被滅了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常山郡郡守與北海相有關係?”

“不可能,從未聽說過他們有什麼關係。”

兩人頭大,想不明白冀州府被滅和蕭家被滅是否有聯絡,為何都牽扯到黃天教。

“閻大哥,發生什麼事了?”

“對呀,到底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