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必要?”夏曼琴滿臉荒唐,只覺得殷念缺少見識,跟她講不通道理。

“你知不知道,我給你請的老師,可是帝都大學的教授,不過現在退休了而已。他以前也教過月吟,如果不是靠著你哥的關係,我請都請不到,你還當我虧待了你不成?”

夏曼琴站起身道:“反正老師我已經給你找好了,人家不是看在你哥的面子上,才不會答應教你這種平平無奇的學生,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你不答應也得答應!”

“好啊!”殷念笑了笑,雙臂枕在腦後,整個人看上去既懶散,又充滿壓迫感,“那你就讓他來試試,看能不能教得了我!”

……

第二天,夏曼琴請來的教授,大清早就到了殷念隔壁的書房。

殷念也沒有遲到,準時八點推門而入。

她拿著一盒牛奶和餐包來到書桌前坐下,然後翹著二郎腿,一邊拆著包裝袋,一邊說道:“這位,你可以開始了。”

胡教授皺了皺眉。

這樓家三小姐果然如同傳聞中一樣,沒有規矩和教養,連老師都不知道叫一聲。

本來他就不樂意教這種沒有任何基礎的學生,結果這個傢伙還如此的不懂規矩。

要不是答應過夏曼琴,他真的想馬上走人。

然而,胡教授並不知道。

對殷念來說,他的本事,還遠遠配不上老師兩個字。

她能來就已經算不錯了。

反正離開學也沒有幾天,隨便混混就過去了。

見識到殷唸的態度,胡教授也懶得應付,直接在白板上寫出一個配方。

“在課程開始前,我要先考考你,這個配方還差一味材料,答案就在你面前的幾本資料書裡,如果你能在兩個小時內做出這道題,我就留下來繼續教你。”

說完,胡教授便坐回椅子上,打定主意不再跟殷念多說一句話。

他就不信,等時限快到了,殷念還能這麼沉得住氣。

老師剛請來兩個小時就被氣走。

就算殷念剛回樓家,氣焰正囂張,也是會被狠狠訓斥一頓的吧!

這種黃毛丫頭,就是該挫挫銳氣。

他就等著殷念來求自己!

……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殷念不緊不慢的吃完餐包,然後拿起筆開始在資料書上寫寫畫畫。

胡教授以為殷念是開竅了,準備認真學習,就伸長脖子看了一眼。

結果發現殷念竟然在資料書最後的空白頁上畫了一個金字塔,關鍵畫的還歪歪扭扭的,有強迫症的人看了絕對渾身難受。

胡教授暗罵了一句無可救藥,決定再也不去多看殷念一眼。

就在這時,殷念忽然起身。

她拿著資料書來到胡教授面前,把剛才畫的金字塔擺在胡教授面前。

“你覺得這個金字塔怎麼樣?”殷念一邊咬著牛奶盒的吸管,一邊看著胡教授問道。

“什麼亂七八糟的,從我面前拿開!”胡教授徹底被激怒了。

他就沒見過這麼頑劣,又不懂尊師重道的學生。

早知道,從樓月吟那裡打聽到殷唸的情況時,他就該直接把這個委託給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