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兒,刑部要我去了大理詩,讓我去複核司。」張謙尷尬了,忙又到實娘邊上說道。

「你有準沒?你之前不是要出司法解釋嗎?現在怎麼又去複核司了?」實娘剛聽莊勇的話也替他尷尬,不過作為自己假爹的親表哥,四捨五入的跟爹是一掛的,於是忍了。但聽了這位的話,她真的不能忍啊,看向了呂顯,「他們家有沒人管管?這麼放出來好嗎?」

「關我屁事。」呂顯扶著媳婦,表達跟張謙不熟的決心。現在他也看出來了,跟這六位一塊時,打死不能和張謙統一戰線,風險太高。主要是這位莊將軍看著就惹不起啊!

「他們?」莊勇看向長公主,呂顯之前知道了,雖說沒有抽空去見,不過剛看看倒是挺好。六娘子的臉色也不錯,看得出,很幸福。而張謙則追在實娘邊上,他自是要更加關注一些。明顯的,張謙和實娘之間已經有了些情誼。

「實兒喜歡他,說等生了嫡長子,就召他做面首。」長公主對實娘一笑,順口對莊勇說道。

「胡鬧!」莊勇一聽就炸了,回頭瞪著張謙,立刻就把他與沒事混跡貴婦圈的那些狗屁文人們聯絡在一起了,「滾遠一點,別贓佛門清靜地。」

「你們家真不講理!」張謙也是有土脾氣的,明明長公主都說了,是實兒要包·養自己,跟自己半文錢的關係都沒有,憑什麼就罵自己?

「來人,把他扔河裡,半個時辰不許撈起來。」莊勇冷笑了一聲,這種人他看多了,不過是想在貴女跟前討個骨頭硬的印象。看來永昌侯府也不是什麼好人家!

莊勇可是大將軍,邊上自是跟著護衛。只是不在他們面前現身。此時寶相寺外,只怕早就被重重包圍起來了。

兩個盔甲侍衛過來,架住了張謙。

「伯父,這是永昌侯府的張世子。」實娘看看天,剛說天涼了,這位就要把人扔河裡,還半個時辰不許起來,真會失溫而死的。忙攔住了。

「永昌侯世子就不能扔河裡?」莊勇瞪著實娘?永昌侯世子,就不能是那些淘金的小白臉了?多少年了,多少人家不都是點空架子。上回也沒打聽清楚,也不知道這永昌侯府現在如何了。

不過話說了,他就沒打算收回,當然突然想起,長公主剛說的是,實娘喜歡,卻只想讓他做面首。這是啥意思?

莊勇是軍人,真弄不懂這些,不過還沒嫁,就想養面首,這是莊勇絕不能接受的,深深的覺得,表弟就這麼一個女兒,萬不能學壞了。

「那倒也不是!就是、就是……」實娘拼命的想著詞,莊勇四大家中生代,軍中的實權,扔不個把人進河裡,真沒人敢追究,「就是他還沒到能扔河裡的時候,真的,若是哪天我真非他不嫁了,您再扔他進河成不?」

實娘想想,和莊勇打著商量。

「若你能非他不嫁,我幹嘛要扔他進河?」莊勇揹著手,瞪著實娘,「讓你當寡婦,你娘不得撕了我?就是趁現在扔河裡剛剛好,以後伯父就知道你喜歡什麼樣的了,隨便就能挑十個八個出來。」

「為什麼要扔他?就是你又不肯嫁,還往你跟前亂湊,存什麼心?不過是借你過橋,又不用負責,還能得你孃的補償。所以這種心機惡毒之輩,殺了就殺了。留著過年啊!」莊勇想想,還不輕輕的拍拍她的小臉。

「好像有點道理!」實娘想想,點點頭,「不過,他向我求親了,我沒答應。」

「他有什麼資格向你求親?」莊勇上下打量了張謙一下,「永昌侯府就沒有過實職,四個姐夫,最高的五品?他才七品吧?你縱是嫁我侍衛,官都比他大啊!」

「大伯,我嫁你侍衛,我若養個面首,他會殺了我不?」實娘想想,抬頭看著莊勇。

「我能打她不,替你田家門規打?」莊勇回頭看向了長公主。

「不行,我都捨不得打、捨不得罵,誰也不能動她。」長公主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