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香茗院

書香茗院是元國先皇設立的一家皇家書院,是皇室貴胄和重要大臣的孩子上學的地方。夫子和師長都是品德優良的大臣或大臣之子在這教書,以保證他們都能受到最好的教育。

歐陽謙走進學堂,看到南風他們正聚在一起說笑,揚起一張笑臉走過去倚在桌子上:“說什麼呢這麼開心?”

“我們正計劃著出去玩幾天呢。”南方回頭說道。

“是啊,整天不是家待著就是這裡待著,沒勁死了。”南風晃著二郎腿不經意的道。

“你們想上哪兒玩啊?帶上我不?我也無聊的要發黴了,咱們一起唄……”歐陽謙討好的道。

“你出錢就帶上你。”南風翹著二郎腿,手交叉倚在腦後勺,漫不經心的提出要求。

“哦,那還不如我自己去逛,還能少花點錢。”歐陽謙再一次得知同樣的結論後,轉身想回到自己座位上。他們幾個每年都要出去玩個幾趟的,無論遠近,龍庭在的時候,有時候空閒了也會跟著他們到處走走,每次出去玩花的費用他們平攤,但只要歐陽謙一說自己要去,他們鐵定尥蹶子費用全都要歐陽謙出。之前有一次他累了小半年,歐陽謙就跟義父打了招呼,跟他們出去玩了幾天,結果他們卻要吃最好的住最好的買最好的,短短六七天就花掉了他近一年的零花錢,風景沒看成,荷包已經癟下去了,害得他提早計劃了歸程。

學院裡亂成一團糟,上課鈴聲敲響,葉軒夫子走了進來,看到下面跟趕市集一樣,熱鬧非凡,把書卷往桌上一撂:“子逸,你就是這樣管理他們的?”

歐陽謙站起來,頷首道:“對不起夫子,子逸知錯。”

下面交談的正歡,夫子顯然是掃了他們的興,噓聲一片。都各自回到座位上,卻依然不安分,熙熙攘攘的仍然在交談。南風幾人哈哈大笑著:“你看他氣的像頭年邁的豹子……”門外,一個黑色身影輕緩略過,見到學院內竟然亂成一片,又聞得南風說了這句話,夫子在上面氣的直喘氣,抬腳走了進去。

本來還都聒噪著,看到皇上來了,紛紛規矩的站好,大氣也不敢喘,南風掃興的翻了個白眼不做聲了。

元臻走進門,安撫的笑著說道,“夫子,您先消消氣,先去坐一會兒,待會兒朕會讓您知道,其實這群小崽子挺好管教的。”

夫子走出去了,元臻走到講座前,手撐在桌子上,把整個學堂都打量了一遍。端端的看著他們半晌,才定定的說,“行啊,都挺有能耐的。”嘴裡輕輕吐出這一句話,“每人杖責三十,立刻行刑!”

“啊?”瞠目驚舌。

“五十。”元臻淡淡的說了一聲,走過歐陽謙的座位,一把揪起他的耳朵走了出去。

“啊!疼疼疼!疼——!”元臻擰著歐陽謙的耳朵進了夫子的休息室,夫子起身無措的看著眼前的情景,兩手一揚似乎要勸勸這位生氣的大佛,可又不知從何開口。元臻坐在椅子上,還不肯鬆開。歐陽謙低下身子,疼的齜牙咧嘴,雙手想掰開他的手,元臻見他還敢反抗,又擰狠了一點,歐陽謙慘叫著求饒,“啊……鬆開鬆開……耳朵要掉了……”

“學堂裡瘋成了市集,你卻不管不問,由著他們胡來,該不該打?”元臻氣憤的鬆開他的耳朵,果然紅的要滴血,歐陽謙捂著耳朵蹲下,疼的說不出話。

夫子站在那無奈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看看那個,想插話又不知道說什麼,那樣子倒有幾分好笑。

歐陽謙起身坐到一邊,捂著耳朵一臉幽怨,挑事兒的問道:“他們可都在外邊挨著板子呢,您單獨把我拎過來,不怕人家說您徇私啊?”

“怎麼會呢。”元臻輕笑一聲,從抽屜裡抽出一根雞毛撣子,歐陽謙起身後退幾步,一臉防範。

夫子瞧見這架勢,連忙拉著元臻勸道:“這也不能全怪子逸,你別打他了。”

元臻扶著夫子坐下,嚴肅的批評道:“不怪他怪誰?還一臉正氣的跟朕說什麼管理軍營,連這麼幾個人都管不好還管什麼軍營?還是回去喝奶吧,也省些力氣!”

歐陽謙委屈的低下頭,明明就是一件很小的事,非得說的很嚴重,好打我不是!

夫子見他真生氣了也不好再勸,只得嘆著氣坐下。

“過來,你不是怕別人說朕徇私麼?雞毛撣子是會見血的,給人家看去也就不會說朕徇私了。”元臻拿著雞毛撣子向他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