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見深走入東暖閣。

小心翼翼。

這些年隨著太子殿下事務繁忙,兩兄弟已經很久沒見面了,曾經兒時的感情已稀疏,朱見深又看見朱瓊炟和朱奠培黑著臉離開。

知曉這兩人被太子削了一頓。

顯然也要對他朱見深下手了。

朱見深倒是不怕。

他本來沒有藩地沒有護衛——過繼到越王一脈這麼多年了,也沒讓他去就藩。

太子對他削無可削。

再者,如果太子真要收拾他,哪用等到現在。

自己鳳陽的那些兄弟不一個接一個暴斃了。

朱見深其實也覺得奇怪,天家皇室最無兄弟情,尤其是有皇位威脅的兄弟之間,他的那些兄弟都被太子和陛下給弄死了,為何他活得好好的。

還娶了心心念唸的萬貞兒,生了個女兒。

而且女兒剛滿三歲,就被封了郡主。

朱祁鈺和朱見濟對他,確實異於其他皇室成員。

就他小時候和太子殿下的兄弟情,早就該用盡了才是——尤其是現在天下都知道安南的堡宗就是真的朱祁鎮。

在這種情況下,朱見深覺得他自己早該死了。

結果一直活得好好的。

入內,行禮。

朱見濟所了句免禮後起身,對戴義道:「給越王殿下賜座,賜茶。」

到軟塌坐下。

為何要從御書桌改到軟塌上坐下,而且還賜座賜茶?

別看這是個小小的舉動,但卻給了朱見深一個訊號:兩人之間不是君臣之間的氣氛,更多的是兄弟之間的交談。

朱見深眼裡湧起一絲溫暖。

見濟……

你還是當初的那個少年啊!

不料朱見濟下一句話就讓朱見深一臉尷尬,朱見濟一臉邪惡的問道:「都說女大三抱金磚,萬貞兒比你大了十七歲,她現在正是如狼似虎的年華,皇兄你滿足得了她不?」

朱見深:「……」

既然見濟還是那個見濟,那我朱見深也就還是那個朱見深。

朱見深抬起頭,無視殿前僭越的嫌疑,看著朱見濟呵呵一樂,「見濟你這說的什麼話,我是誰,我可是人間大丈夫,分分鐘讓她臣服。」

朱見濟心裡也微暖。

當年年幼時,沒有顧忌,朱見深和自己之間,幾乎是什麼相處模式都有,有時候朱見深還要坑自己一兩把。

很多年沒有這種感覺了。

忽然噗嗤一樂,「你信不信,我馬上就讓你感受一下,白修的商船已經出海航行了,因為不是官方的,所以大機率不會有邦國進貢女子,但可以購買,我已經吩咐了白修操辦此事,所以到時候會有西洋、歐洲女子回到大明,我會給你賞賜一個,讓你知道大洋馬的威力。」

朱見深有點懵逼,「歐洲?大洋馬?」

這兩個名詞有點新鮮。

朱見濟哈哈一笑,「歐洲就是東宮軍研院,已故的加索爾的故鄉那邊,及其周邊疆域,都可以稱之為歐洲,大洋馬就是歐洲女子,那邊的女子骨架大,骨架大就意味著身體構造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