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驤懂了。

立即率領麾下錦衣衛緹騎,將和陳烈同寢一室的,同值一班的,或者平日裡交往頻繁的,全數羈押回詔獄審問。

好傢伙,偌大的東宮屬員,能獨善其身的只剩下了三個人。

兩個剛及笄的小宮女,一個戴義。

杭皇后大感頭疼,這一批宮女太監才換了沒多久。

結果這麼快就被滲透了。

看著兒子和一旁的朱見深,杭皇后對身邊的宮女道:“讓尚膳監那邊送膳食到文華殿來,本宮和太子、沂王一起用午膳。”

用完午膳,朱見深一看文華殿這邊不好玩,找藉口跑了。

杭皇后示意一眼左右,等宮女太監退下,對朱見濟道:“見濟,你今後須和沂王保持距離。”

他畢竟是廢太子。

其實杭皇后很不贊同丈夫的做法,既然已經拉下臉皮,囚禁朱祁鎮廢朱見深,那就應該一條路黑到底,直接殺了這對父子不好麼。

非得留下隱患。

可後宮不得干政,杭皇后對自家丈夫的仁厚,有些無可奈何。

其實也理解。

丈夫還是郕王的時候,朱祁鎮對他太好。

天子嘛,還是要顧及一些青史上的名聲。

所以杭皇后只能退而求其次,希望兒子長大輔政時,由他來解決掉廢太子朱見深,因此不能讓兒子步朱祁鈺的老路。

和朱見深保持距離,沒了感情,殺起來自然容易的多。

朱見濟嗯了聲,“我曉得。”

杭皇后沒好氣的道:“你曉得什麼,一天沒心沒肺沒大沒小沒個正形,跟著張先生好好讀書不行麼,非得到處惹事,聽說昨日還去慈寧宮了。”

沒事去招惹那個老妖婆作甚。

孫太后還是皇后的時候,就被強勢的太皇太后張氏壓著,張氏薨天,孫太后本以為熬出頭了,結果出了土木堡這攤子事,也便罷了。

關鍵是丈夫朱祁鈺登基後過河拆橋。

她現在對咱家三口恨之入骨。

朱見濟只能乖乖聽著。

杭皇后看著自家兒子,心裡忽然一動,道:“我想好了,這幾日給你充斥東宮人員,不再調入宮女,只用太監。”

朱見濟啊了一聲,“為啥?”

杭皇后沒好氣的道:“沒為啥!”

為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