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同學,你怎麼了?”梁維安跟在君淼身後小心翼翼的問。

君淼同學是個熱心腸的,自從火車上遇見以來,梁維安就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雖然君淼這個人有點我行我素,但是本質還是十分善良的,梁維安對她很有好感。

君淼聽見梁維安的聲音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幼稚,都是各憑本事,怎麼能嫉妒人家呢?還是個小屁孩?!

“沒什麼,我就是有點餓了。”君淼本來就不是一個心胸狹窄的人,只是她因為修煉功法的緣故,吸收多了惡靈和惡意就會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

梁維安聞言撓了撓頭,想了想,然後從懷裡掏出了幾顆糖,“君同學,你吃這個吧,別低血糖了。”

幾顆晶瑩剔透的糖果安靜的躺在梁維安的手掌裡。

“你還有這麼可愛的糖呢。”君淼也不客氣,她嘴巴從來是閒不了的。

君淼軟軟小小的手指在拿起糖的時候,無意間碰到了梁維安的手。

一股奇怪的感覺從梁維安的手蔓延到了他的耳朵,瞬間,他的耳朵就紅透了。

“咳,那,那是我朋友給的。”為了掩飾,梁維安僵硬的收起手放在鼻子下面,咳嗽了一聲。

除了糖果的味道,似乎還有一股,奶香味……

“你——”君淼剛想問梁維安怎麼了的時候,一旁的屋子裡傳來了打罵聲。

“你個不生蛋的老母雞!天天讓老子養著,還浪費了老子一碗稀飯!看老子不打死你!”

粗獷的男聲後面跟著的是棍棒打在身上的聲音,那聲音,讓君淼都感覺到了肉疼。

奇怪的是君淼和梁維安只能聽見嗚嗚的聲音,並沒有叫喊聲。

君淼和梁維安對視一眼,兩人躡手躡腳的來到房子的窗戶邊,窗戶很破,屋子裡也不亮堂,但是一眼就能看見裡面的場景。

這一眼就讓君淼捏緊了拳頭,要不是梁維安按著,君淼當場就能踹破這個窗戶,進去弄死那個打人的男人。

屋子裡只有一個土炕,炕上有一堆黑乎乎的應該是被絮的東西,被絮的角落裡是一個一絲不掛的女人,她正抱著頭默默地承受男人的責打。

手臂粗的木棍打在她的身上,後背已經血肉模糊,但是她還是沒有任何反抗的動作。

透過窗戶的亮光,君淼分明還能看見女人脖子上的鏈條!

簡直畜生!

君淼實在是忍無可忍,不顧可能會受到天道的懲罰,抬手掐訣,將那男人手中的木棍捏碎,

但是然後還想在施術懲罰男人的時候卻噴了一口血!

跟在君淼身旁的梁維安被這一幕嚇到,剛想問君淼情況的時候就聽到了屋子裡男人要走出來的聲音。

情急之下樑維安抱著君淼躲到了一旁的草垛後面。

“明明聽見聲音了,該不會又是那些瓜娃子想來佔我婆娘便宜的吧?格老子的!”男人一邊吐了一口口水,一邊喃喃自語。

“奇了怪了,這麼大的棍子也能打碎?害得老子紮了一手木屑,呸!都怪那個不下蛋的母雞!”

君淼低頭看了一眼除了呼吸有一點不穩以外絲毫不驚慌的梁維安,頓時覺得他是個人才。

年紀輕輕的,看起來就很靠譜的樣子,不錯啊。

等那男人進屋了以後,梁維安拉著君淼的手跑到了離那家很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