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解釋道:“主要是書法、刻章、寫書一起研究太費腦了。”

“一時寫作一時爽,三更半夜發了狂,一覺醒來,頭髮掉了一坨坨。”

“後來,我讀古文如同庖丁解牛,金石刻章手到拿來,頭髮掉了不知道多少籮筐。後來,白頭髮也越來越多,我就變成現在這樣子了。”

“方研究員,你讀古文如同解牛?”

張天壽神色古怪,看著方正,這人,是有些癲狂了。

心要穩,手不抖,知識奧澀,無窮無盡,書法、古文,真是天壽同學也害怕的科目。

他右手手指一剪,正色說道:“糟老頭,你最好不是騙子。你要是騙了我,我可會狠狠的揍你一頓。。”

方正心道,你也太蠻狠了,小小年紀就威脅公職人員。他打了個哆嗦,道:“那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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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研究員級高工,印鑑專家。洛西大學畢業,熱愛印鑑,為人……”

對照過照片瞳距,張天壽麵有異色,方正還真是博物館的編制員工。一個公務猿,三十歲活出了五十歲的效果,這傢伙,怎麼混的?

按照土司博物館的正式介紹,方正可沒有他想象的那麼大的年紀,實際上,大概是接近四十的年紀,正是年富力強的好年紀。

“呀,方老師,原來你真的是才三十多歲!”張天壽說道。

方正呶嘴,“誒,怪老爺子咯。小時候沒帶我鍛鍊,光著看學習成績、然後是考研、工作,倒是捨本逐末了。這不,未老先衰了。”

“沒事,老方,早衰了也好,成熟嘛。”

張天壽不知如何安慰假老頭方正,便來了一句神話。

方正心裡咯噔了一下,心中咒罵道:你才早衰,你全家都早衰。

咔,

老頭兒手一揚,頓時黑了一片展館,張天壽心中對於方正的身份,算是真的確認了。

方正說道:“小夥子,剛才,你是看那方黑印都入迷了兩三個小時了?”

“同學,你是喜歡印章吧?如果喜歡,我哪裡還有一些精品,倒是可以讓你觀賞一二。”

張天壽心裡想道:這傢伙,是一個館二代,估計這裡的寶貝,他大機率是清楚的。

“咳咳。”

“敢問方研究員,這博物館裡面,什麼寶貝最是迷人。”他問道。

寶貝靈性滿滿,自然是迷人的。

“咳咳,同學,你總算有了點禮貌,聽我一句,嘴上留德,腳下寬廣。”方老頭裂開嘴巴,露出黃黃的牙齒。

他挺了挺胸脯,說道:“不是我方正吹牛,方圓千里,不,方圓萬里,就屬我方正最懂歷史文物了。我爸,就是這土司博物館的首任館長。”

張天壽道:“方研究員,低調啊,低調做人。”

他心想,您來一個方圓萬里,您這是吹牛沒個譜兒呀,有點太狂了吧?

他心中不由得看低了對方几分,問道:“方教授,哪您認為這裡什麼物件靈性最足呢?最近,我需要點靈感。”

方正嘴角翹起,心中按捺不住的高興啊。

“好小夥子,我方正就是喜歡愛學習的孩子。走,我帶你去看看我家老爺子的珍藏。”

方正說出這一番話,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但凡是喜歡看文物的人,必然喜歡老古董。而我家老頭的藏寶,能不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