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遠洲沒說話,此刻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臉色比她剛剛看到的還要難看!

沈音音無視他,看向跟前的顧子琪,“你去後山,和蔣蓉說話了嗎?你吃什麼東西了嗎?”

“我……”

顧子琪努力地回想,可怎麼都想不起來。

他害怕地縮到顧遠洲的身後。

顧遠洲怒斥,“他一個孩子知道什麼?!”

沈音音抬眸看向顧遠洲。

“你這麼生氣,只是因為我提到蔣蓉了?”

明明她只是懷疑,只是在分析。

可看看顧遠洲這個樣子,卻好像是她在栽贓陷害。

蔣蓉和顧遠洲少年相識,青梅竹馬,顧遠洲維護蔣蓉那是必然,可明明她才是他的妻子。

“你不用回答,你可以找人調查,如果找到真的是我害的,我接受一切的審批。但是前提,我提出的離婚,我們找個時間去打報告,月月的撫養權歸我,你給我三百塊撫養費就行了。”

在這個年代,三百塊也是一筆鉅款了,可對顧遠洲而言,他在部隊有工資,就算沒有,借一借也完事了。

再說,她要的三百是一次性給完,今後,是死是活,就跟顧遠洲再也沒有瓜葛了。

“我大伯給你的還不夠多嗎?你這個貪心的女人!”

顧子琪對她的討厭,那不是一丁半點。

可沈音音還沒有說什麼,不悅的女聲就從門外砸過來,“我女兒貪心不貪心,要你這個小娃娃來說什麼?”

“再說,她問自己的丈夫要錢,這是她的權利!”

沈音音定睛一看,她的母親周梅抱著女兒月月走來。

周梅的臉色難看,身後跟著沈越。

沈越在看到她的那一刻,迅速地就躲在門後。

沈越也真是,現在還嫌棄事情不夠亂,還把周梅給叫來!

在沈家所有人眼裡看來,她跟顧遠洲結婚,她這是釣到了金龜婿,是絕對不可能允許她跟顧遠洲離婚的。

“我聽說你們要離婚了?”

周梅眼神掃視沈音音和顧遠洲,話語更是直逼顧遠洲,“我女兒一沒有亂搞男女關係,二沒有爛賭,你是因為哪樣要跟我女兒離婚?”

“不是他,是我要離婚。”

顧遠洲薄唇緊抿成一條線,臉色現在格外的難看。

他沒有忘記顧子琪說的那些。

“你沒點原因你要離婚?我看你就是因為村裡來的那個女知青吧?”周梅冷笑,轉頭重新看向顧遠洲。

“你對不起我女兒,你還好意思給我們擺臉色?”

周梅現在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所有的責任都往顧遠洲身上推,反正她只認一點,這兩人不能離婚。

就是真要離婚,也必須要顧遠洲給個幾千塊的賠償才行。

沈音音聽到這些話就覺得頭疼,她從周梅的手裡把女兒抱給顧遠洲,然後推著周梅往門外走,“離不離婚是我跟顧遠洲的事,你和沈越現在回去,以後不要來找我拿錢拿東西,把鐲子和錢都還給我!”

周梅不可思議地看著沈音音,“你!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我這是在幫你說話!”

起初她還不信沈越,覺得沈越是瞎說。

可現在看,她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