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錦初走了,馬車裡空蕩蕩的自然也沒有什麼好待的,墨玄宸跟出來騎著馬想要湊過去時,直接被自家媳婦兒一胳膊肘頂了回來。

惠王扯著馬車簾子笑的幸災樂禍:“怎麼,把人給惹惱了?”

墨玄宸面無表情看他一眼。

惠王笑眯眯地說道:“你這也不知道收斂著點兒,她眼下可是個少年郎。”

“你知不知道昨兒個封越還跟本王嘀咕,說沒想到魏大人你一臉正派居然是好龍陽斷袖的,還說要是早知道你喜歡這口,當時在南境就帶你去男倌館了,那裡頭多的是絕色小倌兒,想要什麼樣的都有……”

“砰!”

墨玄宸騎在馬上抬腿就朝著馬車車廂踹了一腳,拉車的馬嘶鳴了聲,惠王差點沒摔出來。

趕車的暗衛眼觀鼻鼻觀心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只抓著韁繩穩住馬車繼續前行,倒是惠王一腦袋撞在車壁上,疼得捂著腦袋就罵:“君子動口不動手,你還有沒有武德?!”

墨玄宸抬腳就想再踹。

“哎哎哎,別踹別踹!”

惠王簡直怕了他了,這人心黑起來指不定能真一腳將他踹翻下去,他連忙說道:“本王就是跟你開個玩笑嘛,你這麼動氣幹什麼?你倆卿卿我我恩恩愛愛的,也不考慮考慮本王的感受,本王看著眼紅還不許我說說?”

墨玄宸嗤道:“誰叫你沒媳婦兒。”

惠王“呸”了聲:“誰沒媳婦兒了?”

他也有好嗎,他媳婦兒貌美如花溫柔嫻靜,對他情深似海,這會兒說不定在京中對他日思夜想呢。

思及家裡數月沒見的惠王妃,惠王瞬間有些心疼,他家媳婦兒不食人間煙火,這麼多年都是他在身邊照顧著,跟他寸步不離,也不知道他這次離開這麼久,媳婦兒有沒有好好吃飯,有沒有想他想哭了……

遠在京城叫了滿園子戲子過的好不快活的惠王妃重重打了個噴嚏。

墨玄宸只覺得惠王那副春心蕩漾的樣子沒眼瞧,他抬腳輕踹了下車壁說道:“回神了。”

“幹嘛?”惠王瞪他。

“再有兩三日,就該到定州了。”

惠王聞言臉色一正,看了眼前方墨景岳父子所在的地方小聲道:“二皇子那邊……”

“都準備好了,只等這邊把訊息透給墨景嶽。”

“誰來?”

“你說呢?”

墨玄宸睨他一眼。

“怎麼每次都叫我幹這種事情?”惠王瞪他。

“王爺憨厚,易取信人。”

“呸!”

惠王直接就是一口唾沫,什麼憨厚,別以為他沒聽出來這小王八蛋罵他。

扮豬吃老虎,不就是罵他像豬嗎?!

惠王翻了個白眼跟條鹹魚似的靠在車窗邊上,他來就他來吧,反正坑人這事兒他又不是頭回幹,多來幾次就熟能生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