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景嶽一想到這裡就氣得想要吐血,對著孫氏怒不可遏:“既然你們證據在手,為什麼不來找本王?”

“我……”孫氏瑟縮。

墨景嶽胸前起伏:“元兒的性子本王清楚,他不是不顧全大局的人。”

“朝廷欽差南下,惠王他們不安好心,他就算是再氣他弟弟糊塗也不會這個時候將事情鬧起來授人以柄,若非那金氏挑撥,要不是她從中作梗看似替你們著想實則滿是算計坑害,元兒怎會將事情鬧到這般地步?!”

“你以為那個金氏是個什麼好東西!”

“她要是真的為了你們好,就該勸你們以大局為重,她要是真為了你好,又怎麼會攛掇著你帶著你母妃出府險些讓她落於魏家之手,又怎麼會讓你尋了方胥調兵圍攻麓安營,差點讓我們鎮南王府背上謀逆犯上圍殺欽差的罪名?!”

墨景嶽越說越氣,猛地一拍桌子,

“你知不知道方胥因為你差點沒命,本王也因此被魏如南等人所逼,你母妃遇襲之後那金氏就不知所蹤,那個夏大夫也不見了蹤影,你該不會還以為這一切只是巧合?”

“你也是大家出身,腦子多用一用,你一口一個金姐姐,引狼入室,卻不知道人家興許連這姓氏都是假的!!”

孫氏被嚇得噗通歪倒在地上,臉上血色盡消。

她嘴唇顫抖,腦海裡劃過今日所有的事情。

若非金氏攔著墨錫元,他哪怕再氣惱也本該是去找公公主持公道,要不是金氏“提點”,墨錫元也不會生出想要將事情鬧大,鬧到不可收拾難以挽回的地步的心思。

是金氏攛掇著墨錫元對墨錫珩趕盡殺絕,也是她最後提了兩句欽差的事,就連母妃那裡,若非是金氏堅持,她也不會去讓母妃出府……

有些事情當局者迷,可當有人提醒脫離了棋局置身在外,那金氏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另有深意。

孫氏腦子裡轉過來後就心生害怕起來,跪在地上朝著墨景嶽痛哭:

“是兒媳糊塗,是兒媳引狼入室才會害了夫君他們,父王,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該輕信於人,求父王救救夫君,求您救救錫元……”

墨景嶽對孫氏又氣又恨,可見她痛哭失聲卻又有些無力。

那些人擺明了算計他們,沒有金氏也還有李氏、王氏,沒了這一次也還有下一次。

況且次子乾的混賬事情的確傷了長媳,斷人子嗣之仇也是不共戴天。

孫氏雖然犯蠢引狼入室,可說到底根子卻在次子身上。

墨景嶽竭力平復著心中怒氣,想著等這次事了後一定要好好教訓兩個兒子,他深吸口氣說道:“眼下惠王他們拿住錫元二人要挾於我,又有方胥圍攻麓安營的事情,本王不得不束手。”

“錫元傷及皇親必定是要往京城走一趟的,到時候本王會跟他同去,也定會護他周全。”

孫氏聽聞墨錫元要入京心中慌亂,可又聽墨景嶽要跟著一起去,這才稍稍安定了些。

墨景嶽說道:“本王走後,南境不能無主,而且也還得防著魏如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