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玄宸的裡衣是冰蟬錦的料子,又薄又滑,手指覆在肌理時,雲錦初整個人都是懵的。

指尖輕顫了下想收回,握著她的大手卻絲毫不松。

“喜歡嗎?”

雲錦初也臉上酡紅,眼睫輕顫著剛想說不喜歡,就察覺著男人又靠近了幾分,微敞開的衣襟露出大片白皙,而他則是靠在她耳邊,語氣誘惑如妖魅,那灼灼氣息落在她脖頸惹的人氣息不穩,

“阿錦要不要試試?”

……

或許是風太暖,也或許是酒氣上頭。

微醺的月光透過窗欞落在榻上,墨玄宸被雲錦初按在身下。

如玉公子醉紅了肌膚,發冠落了時亂了長髮,烏黑濃密一團撲散在枕上,與她垂落的青絲交纏。

雲錦初伏在他身上,墨玄宸肩頸繃緊。

那修長脖頸上浮出青筋時,手中緊緊抓著她腰身。

院外隱約聽到桑葉和夏侯鈺吵架的聲音,雁回在旁勸和,那細碎聲音傳進來時,雲錦初手中停了下來。

“阿錦?”墨玄宸就著一室昏暗啞著聲音。

雲錦初耳朵一燙:“你別說話!”

人長得妖孽也就算了,偏聲音還這麼撩人。

看著躺在蜀錦軟被上衣衫全解的男人,她腦子哪怕被美色衝的暈乎乎的卻下意識覺得不能碰他。

她不是要守身如玉,可這男人就是個麻煩,就算要找個那什麼契合的男人那也不能是這麼危險的人。

“要不還是算了……”

雲錦初抬腿從他身上下來就想開溜,卻不想墨玄宸突然一翻身,一改方才任人欺負的模樣,握著她肩膀就將人困在懷中,那鳳眸微眯靠近時滿是醞釀著欲忘的暗沉:“弄到一半,你是想要我的命?”

“我…”

雲錦初嚥了咽口水滿是心虛,“我剛喝醉了…”

“那現在還醉嗎?”

他握著她的手朝下,見她驀地瞪大了眼想要縮回手時,驀地攥緊她手腕堵住了嘴,所有的狡辯和退縮全變成了曖昧的嗚咽。

鎮南王府佔地極大,可歸屬主院的澄心堂卻鮮少有人踏足,隱約的聲響從屋中傳出時,外頭原本打鬧著的夏侯鈺先是愣了下,隨即身形一僵,扭頭捂著桑葉的耳朵就將人拽了出去。

雁回臉皮微燙,將漲紅了臉的采芑也帶走。

院中變的靜悄悄的,天上月光隱於雲後,屋中光線越發昏暗。

之前還純良誘惑的墨玄宸變得肆無忌憚,他知道怎樣能叫她喜歡,也知道她最饞他哪裡。

屋中旖旎輕咽時,他下移的腦袋才抬起,抓著她的腰啞著聲音問:“還醉嗎?”

雲錦初朝著他肩膀上就是一口。

墨玄宸抱著她一動不動,可手裡卻帶著火的撩撥:“阿錦不說話那就是還醉著,要不還是算了吧,免得明兒個你醒來之後不認今夜事情還說我趁人之危……”

“墨玄宸!”

雲錦初眼尾都染了緋紅,被弄得不上不下難受極了,哪怕心裡頭防線早就扔了,卻還嘴硬低罵,“要做就做,不做就滾!”

墨玄宸抓著她踹過來的腳腕,發出一聲悶笑:“看來阿錦沒醉。”

雲錦初嘴硬:“醉了……唔…”

床榻一搖她頓時叫出聲,聽他笑的一臉得意,她低頭朝著他脖子就是一口。

墨玄宸抱著她不退反進:“別咬太狠,要不然明兒個去了鎮撫司當值,不出半日滿京城的人都知道世子妃有多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