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夫人被他嚇得臉色更白,身子顫抖了一下卻急切道:“我沒有胡說,要不是怕牽扯出四皇子,要不是大長公主再三叮囑此事絕不能暴露,當初翾兒何至於背上欺辱雲錦初的惡名也不敢實言?”

“他從來沒有碰過雲錦初半點,只是想要換親拿回賬本,可宋家彷彿是察覺到了什麼,才藉此逼迫以那般惡名為難翾兒,就是因為如此,翾兒才會一步錯步步錯,最後走到了萬劫不復之地。”

四皇子聽著謝夫人偷樑換柱,將許多事情都變了說法,他氣得上前就想撕扯:“你個賤人,你害我……”

“放肆!”

景帝怒喝出聲。

四皇子神色急怒:“父皇,父皇您別聽這賤人胡說八道,兒臣沒有勾結鎮南王,兒臣也沒有與大長公主勾連,是她,是她被人收買故意陷害兒臣,兒臣冤枉……”

“閉嘴!”

四皇猛地驚住,抬頭就見景帝滿眼寒霜:“朕讓你說話了嗎?”

“父皇……”四皇子渾身發冷。

景帝卻只面無表情:“身為皇子,一口一個賤人,馮良,掌嘴!”

馮良察覺到景帝怒意絲毫不敢耽擱,上前走到四皇子面前,壓低了聲音幾不可聞地說了聲“殿下見諒”後,就讓人壓著四皇子朝著他臉上扇去。

大殿之上耳光聲不斷。

四皇子疼的慘叫卻避不開來,馮良一邊打著還一邊留意著景帝那邊,見陛下臉上沒有半點容情之色,他也絲毫不敢留手,每一下都又重又急,直將四皇子臉上不過片刻就打的鮮血淋漓。

足足打了二十幾下,四皇子整張臉都腫了起來之後,景帝才叫停。

馮良退開後,押著四皇子的人手一鬆,四皇子就直接癱軟在地上。

“身為皇子,就該比旁人更懂規矩,朕沒問你之前,再敢插話,朕拔了你的舌頭!”

四皇子看著神色冷漠的景帝身子一抖。

景帝這才抬頭看向墨玄宸:“你們今日為何會遇到他?”

墨玄宸低聲道:“這幾日京郊湧來的難民越來越多,我和曹大人、袁大人一起出城檢視,等回來時就撞上了謝夫人和安遠伯夫人。”

曹全也連忙在旁說道:“微臣和墨世子他們原是打算尋個地方商量一下如何安頓難民的事情,也怕有人會趁機作亂,想要讓鎮撫司和京衛所那邊多留意一些,哪想到半路就撞上了謝夫人他們。”

“謝夫人和安遠伯夫人滿頭是血,邊跑邊喊殺人了,一頭撞上馬車差點嚇死微臣那趕車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