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錦初聞言卻沒半點擔憂,她穿來的那世界什麼最多?那當然是各種甜品飲料小食。

天冷了賣不了涼的,那還有熱的,雙皮奶,熱奶茶,仙草凍,多的是冬天能吃的,至於來年夏天賣的那就更多了。

她雖然不會做,可耐不住愛吃,一些大概的原理也是懂的,古人不是沒有智慧,只是欠缺一點兒契機,就像是煉乳黃油,她只不過稍稍形容了一下廚子就能做出來,其他東西自然也可以。

雲錦初歪著頭笑眯眯地想,搞不好回頭還能吃上火鍋和蛋糕?

墨玄宸從外面進來時就見她抱著賬冊靠在窗邊的小榻上傻乎乎的笑著,那眉眼都彎了起來,瞧著很是開心。

“世子。”

孫宜蘭行禮。

墨玄宸讓她起身之後,孫宜蘭便識趣地退了下去,而他則是走到了雲錦初身前說道:“想什麼呢,笑得這麼開心?”

“想錢。”

雲錦初說的理直氣壯,拍了拍手裡的賬本一副財大氣粗的模樣,“墨玄宸,你跟著我賺了你知道不?”

墨玄宸說道:“那謝謝世子妃帶我發財?”

雲錦初睨他:“就口頭感謝,這麼沒誠意?”

“那不然呢?”墨玄宸說道,“我都以身相許了,最貴重的東西都給了你,還有什麼能入世子妃的眼?”

雲錦初聽他自賣自誇沒好氣地哼了聲,小聲嘀咕了句“誰稀罕”,然後將手裡的賬本放在一旁有些懶洋洋地問道:“你這會兒不是該在府衙那頭當值嗎,怎麼有空過來,鎮撫司倒了?”

“你就不能盼著我點兒好?”

墨玄宸聞言哭笑不得,見她只斜眼看他,一副你愛說不說的模樣,他走到她身旁坐下才道,“我剛從宮裡出來,陛下派了我跟二皇子去定州賑災。”

雲錦初頓時來了精神:“怎麼是二皇子?”

先前大皇子被打入天牢之後,四皇子在朝中風頭無二。

景帝對他看重不說,接連幾日宣召入宮讓其行走聖前,就連民間聲望也是極高。

朝中所有人都認定了這次賑災的人選會是四皇子,更有不少人覺得景帝怕是要立儲了,這東宮之位非四皇子莫屬,那二皇子就跟個隱形人似的無人關注,可誰能想到二皇子居然會突然領命前去賑災。

墨玄宸淡聲道:“今日早朝時,工部尚書莫文府遭人彈劾,言及其剋扣幾年前朝中下發修建陵江大壩的款項,且這幾年每年撥發加固堤壩的銀子也被截留了下來,以次充好欺上瞞下,以致下游難以抵擋洪澇陵江決堤。”

“四皇子也被牽連了?”雲錦初問。

墨玄宸點點頭:“莫文府貪贓的銀子,流入了四皇子府。”

雲錦初聞言眨眨眼,有些懷疑:“就只是這個?”

陵江決堤,原本責任是在大皇子身上,他要想要脫罪能做的就是將其他人拉進水裡來墊背,莫文府被人彈劾並不奇怪,可按理說四皇子都能派人去江南了,工部那邊應該早有準備才對,哪能被人一彈劾就毫無反擊之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