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先前不是說世子會幫著找地方籌建酒廠。”

說起酒廠二字,孫宜蘭還有些彆扭。

先前雲錦初跟墨玄宸合作讓出利益的事情孫宜蘭是知道的,她也沒有反對,而且也沒照著雲錦初說的將她的兩成單獨提出來,以雲錦初所得利益跟墨玄宸分,而是直接所有的放在一起重新分配,

如今這第一樓的利益分配變成了孫宜蘭一成半,墨玄宸三成半,而云錦初獨得五成。

孫宜蘭有些不滿:“他既然想拿銀子,總得辦事吧,眼下這邊酒坊應付洛家的單子還有一些零散的生意還可以,如果想要再接訂單肯定是不夠的。”

雲錦初笑道:“放心吧,已經在準備了。”

“準備了?”

“嗯。”

雲錦初說道,“第一樓放在京中已經足夠招眼了,而且酒水利益太大,一旦生意鋪展開來難保不會有人起了心思,鎮南王府和宋家未必能擋得住所有人,而且若真有人用小人手段也防不慎防。”

“我跟墨玄宸商量之後,打算將酒廠放在別的地方,不留在京城,往後那邊釀酒窖藏,隔一段時間就送酒過來。”

孫宜蘭聞言想了想,覺得這樣也好,省了麻煩了。

“地方選在哪?”

“鎮南王府在你替我買地的那附近有個莊子,那周圍也全是王府的人,我跟墨玄宸說好將那邊改造出來直接用,他的人也好接管。”

孫宜蘭聞言見他們已經決定了地方,就也沒再多問。

外頭有人進來時,兩人正在看著這幾日酒樓的賬冊。

聽雁回說墨玄宸帶著北鎮撫司的人過來了,雲錦初還愣了下:“來做什麼?”

“聽說是錦麟衛那邊給世子設的接風宴,我聽著那幾個人還叫著荊大人,應該是錦麟衛那位正使也來了。”雁回低聲道。

錦麟衛指揮使……

荊吳鑫?

雲錦初先前聽墨玄宸提起過這人,說荊吳鑫看著年紀大了不怎麼管事,幾乎將錦麟衛裡裡外外的事情都交給副使打理,謝孟陽去之前那位副使就獨攬大權,看著十分顯赫,可後來因為想要朝上爬奪了那荊吳鑫的位置,一夕之間就從聖前紅人成了階下囚,那一連串的罪名直接要了那位副使的腦袋。

後來謝孟陽被調去北鎮撫司後,荊吳鑫依舊是那副不怎麼管事的樣子,任由謝孟陽接管錦麟衛攬權辦差。

那天夜裡錦麟衛擅闖鎮南王府闖出大禍,謝孟陽被一擼到底,錦麟衛中也不少人受罰,偏偏這位本該掌事的正使卻因為不涉其權半點沒沾染是非,後來得知景帝有意讓墨玄宸入鎮撫司,他便直接告病在家,足足休了大半個月的病假。

錦麟衛是天子梟犬,也奉皇命辦差,加之先前跟墨玄宸之間本就有仇,墨玄宸入內之後那些人自然百般為難。

荊吳鑫若在,自然能夠鎮壓那些人。

偏偏他病了,還病的見不了人無法理事,將整個錦麟衛的爛攤子全部扔給了一個剛進北鎮撫司什麼都還沒弄清楚的人。

也就是墨玄宸自己有本事,而且也不像是表面那般簡單,有法子收拾錦麟衛那些人,尋了兩個殺雞儆猴又以把柄拿住了其他人,否則要是換一個沒什麼本事的人,怕是真得亂了方寸。

接管金麟衛甭想了,說不定還會惹出亂子來,被人扣上個無能的帽子,丟了景帝聖心。

雲錦初扯扯嘴角,所以這位荊大人病的可真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