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深也跟著沈星白一起坐到了旁邊,沒有提起沈星白非要來這裡,導致他們兩個人被關的事情。反而寬慰道:“希賢逸沒事。如果談誠勤真想要希賢逸的命,在我關你的三天裡,沒有達到自己目的的時候他就把希賢逸撕票了,沒必要拖這麼長的時間。”

不知道是不是一孕傻三年,沈星白顧景深聽到顧景深的話只知道點頭,根本不想要去自己認真思考這件事情。

瞧著沈星白乖巧的樣子,顧景深不免多說了幾句:“希賢逸幾乎是希隱耀命根子,我們其他人能夠看清的事情,身為絕頂聰明人的談誠勤不可能看不清?”

顧景深:“只要希賢逸一死,希家肯定會開啟內部消耗。這一點對於從前的談誠勤當然沒關係,但是談誠勤現在是希家的繼承人,希家要是垮了,對他沒有任何一點好處,甚至還會牽連到他自己的產業。”

談誠勤和希隱耀所做的一切,是從對方的手中獲得希家,並不是非要致對方於死地,至希家與死地。

聽完顧景深給自己分析的據說,沈星白感覺自己的眼皮子在打架,她打了個哈欠,然後就靠在了顧景深肩膀上:“你們這些人就是喜歡這些彎彎繞繞的,好好的過自己的日子不好嗎?真是的……”

沈星白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整個人直接跌進顧景深的懷裡。顧景深抬手抱住沈星白,低頭輕輕的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口,這是他在清醒的時候,絕對做不出來的、黏黏糊糊的動作

“你啊……”顧景深抬起手撩了一下沈星白的頭髮,想到她剛剛的話感嘆道:“也許你並不適合爾虞我詐的豪門。這話要是讓家族旁支人聽見了,面上恭恭敬敬的,心裡面指不定在怎麼笑話你。”

說完這話之後顧景深也抬起手打了個哈欠,可是這個哈欠剛剛打到一半顧景深就停住了動作,猛然發覺到這個地方有些不太對勁。

顧景深生活規律的很,從來都有固定的作息時間。如果說沈星白在這裡迷迷糊糊的想睡覺,是孕期嗜睡,那他……又究竟是因為什麼才會產生睏意?

他輕輕把沈星白放在一旁,在他剛想要站起來檢查一下究竟是房間什麼地方出了問題的時候,他剛剛離開椅子一點距離,就感覺到自己的雙腿無力,重新倏然跌坐在了椅子上。

聲音、動作之大,直接讓已經陷入昏迷的沈星白都在夢裡面‘嗯’了一聲,皺著眉的模樣,像是在厭煩有人擾了她的好夢。

顧景深剛開始的時候還在努力讓自己清醒,但是他的意識隨著時間一點一點過去也逐漸的模糊,到了最後的時候他的意識終於控制不住了,眼前一黑,直接失去了意識。

沈星白這一覺其實睡的還不錯,可能是心裡面覺得顧景深就在自己的身邊,自己什麼時候都不需要管,所以非常具有安全感。

可當沈星白睜開眼睛,發現整個房間裡面都沒有顧景深的身影時,沈星白整顆心都提了起來。她單手撐著牆,一邊緩緩的撐起身體一邊打量著面前的這個房間。

這已經不是她睡著時的那個房間了,這裡整體佈局比剛剛的那個房間更加的昏暗,周邊甚至還放著一些亂七八糟的刑具,不知道是不是沈星白的心理作用,她總感覺到有些刑具上面還帶著血。

“顧景深……顧景深!”沈星白嘗試性的喊了一下顧景深的名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沈星白心裡面接受顧景深不在這裡,也根本聽到自己的話時,房間其中一個方向忽然響起了幾聲急促的咳嗽聲。

那咳嗽聲彷彿要把自己整個肺給咳出來一樣,單是聽就讓沈星白整個人的心都揪在了一起。

沈星白隨著咳嗽聲朝著那個方向看了一眼,在角落的箱子後面隱隱約約看到一個人影。沈星白小心翼翼的走過去,想要看看究竟是誰在這裡。

她幾乎沒有看多長時間就認出來了,認出來之後沈星白快速朝著他走過去,幫助他拍了拍背:“你怎麼樣了?怎麼會搞成這個樣子?他們抓了你之後,還動用牆上掛著的那些刑具打你了?”

希賢逸的咳嗽好不容易才停止住,希賢逸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沈星白的問題,反而反手就扣住她的手腕,直接就問:“你怎麼會來這裡?誰讓你來的?這裡究竟有多危險你知道嗎?你就亂來。”

語氣和這話多少顯得有點不識好歹,但是沈星白仍然能夠從他的話裡面聽到濃濃的關切,剎那間她覺得自己之前為了希賢逸做的那些努力都是值得的。

沈星白熱淚盈眶,她忍著掉眼淚的衝動說:“我當然要來,我的劇要是沒有男主了改怎麼繼續拍下去?要是換男主的話不說戎娛同意不同意,你就說這事得有多麻煩啊。”

這話說的希賢逸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畢竟沈星白這個理由太顯而易見,也實在是太無私了。

“好啊。”希賢逸虛弱的靠在牆上,對著沈星白就勾出了一個爛燦的笑容:“為了我們的劇,那你可要努力把我救出去,千萬不要打退堂鼓啊,沈大編劇。”

俏皮又真誠的模樣讓沈星白感覺悲傷少了不少,沈星白這才終於有閒心好好看看希賢逸身上的傷勢。

她發現希賢逸裸露在外面肌膚幾乎沒有一處好皮,全部都留有各種各樣的傷痕,一看這事這幾天裡日日在受到別人的欺負。

“你別這樣看我。”希賢逸這個時候還在貧嘴:“這要是讓顧景深看到了,還不得以為我故意勾引他老婆啊?”

說起顧景深,沈星白整個人稍微冷靜了一下。

沈星白幫忙把希賢逸擺的更加舒服一點,隨後問:“你在這裡待了幾天,對於這裡有什麼線索可以和我共享的嗎?”

她和顧景深剛進門就遭人算計,到現在為止對於這裡還是全瞎全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