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也就是在這空間內,突然出現了一個空洞,眾人沿著出口,走了出去。這一次,還算是有驚無險。除了拿到了給阿維父親的藥之外,還有一株靈草,當然這個和李一明沒什麼關係,權當做送給郝大運,用來修復二人的關係。

得到草藥的郝大運,出去後一直用手捂著這一株草藥,生怕一不小心給弄丟了,即便是騎在馬上也是如此。三人完成任務後,便來到了阿維部落的營帳,在簡單的安置了一下後,便各自幹各自的事去了。

郝大運自然是在為阿維的父親製藥,聽他所說,需要一些時日的煉製,有些配方還得反覆嘗試。那些五行互補之說和配料的名字,聽得李一明頭大,原本是想協助他,但郝大運也不願意,也就此作罷。

各自幹各自的事算了,就在此地等待幾個師兄和師姐回來,要是順利的話,早日回去。

一連等了十幾日都不見他們回來,郝大運也到了製藥的最關鍵時刻,李一明也不想去打攪。阿維呢,也一直在李一明耳邊唸叨,很是擔心他們出去會有什麼危險。

其實最為擔心的,還是那個他還未過門的妻子。畢竟是凡人之軀,又怎能相提並論。又過去了幾日,阿維實在是忍不住了,找到李一明,說:“李道長,他們去了這幾日,是不是出了什麼危險?”

李一明想了一下,說:“那應該不至於,以師兄他們的實力,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

阿維滿身的不自在,雖然聽到李一明的一些寬慰的話,可反而適得其反,說:“我知道幾個道長的厲害之處,可越是這樣,他們越應該早早就回來,不至於,除非……”

阿維不敢往下說,按照他的理解好像也沒有問題。李一明開始也是滿不在乎,但是仔細一想,好像也正如阿維所說,既然這麼厲害的幾個人,也不至於到現在還沒有一點訊息。

“傳音法陣!”李一明突然想到,可自己也不會這麼高深的東西,二人便跑到煉藥房,去問下郝大運。剛一進去,就一股濃烈的藥味,這臨時搭建的藥房裡面濃煙四起。二人四下尋找,在一個角落裡找到了郝大運,見他蹲在地上搗藥,一張花布蒙著口鼻,袖管挽起,猶像是一個下地幹活的農民,哪裡還有什麼道家的風采。

“郝師兄,你出來下。”李一明進去後,這股味道直衝腦門,差點暈厥過去。郝大運卻一點事沒有,看樣子還有些享受。他見李一明叫他,也沒有發脾氣,畢竟拿了人家那麼好的東西,總覺得有些虧欠。跟出來後,望著二人,然後取下了蒙著臉的花布,說:“師弟,啥事?“

郝大運取下了花布後,大臉上黑白分明,怕是已經被燻了不少時間了,兩人也沒笑他,畢竟也笑不出來。李一明直接開門見山,說:“郝師兄,你會傳音法陣嗎?”

郝大運說:“不會。”

李一明和阿維會看了一眼,極其失望,正要繼續追問,卻被郝大運先說:“還有別的事嗎?”

看來這郝大胖子,這些日子煉藥把自己都搞得走火入魔、不通情理了。李一明覺得當時在洞裡的時候,罵這個胖子是極其痛快,現在也想來上那麼幾句,但是怎麼也提不起當初那個勁。郝大運見兩人在那裡木訥,也不多話,說了一句:“沒別的事,我就先去忙了。”說完後,扭著屁股就進入藥房。對二人,理也不理。

李一明也沒有辦法,畢竟和郝大運也不熟,除了上次被打之外,就是這次一起出行,一路上根本說不了幾句話。要不是上次在洞裡有此一役,郝大運連搭理他都沒空。不過,就算是郝大運多麼熱情,這不會傳音法陣,自然也幫不了什麼忙,就由他去煉藥吧,早日讓阿維的父親站起來,也算得上是大功一件。

“那再等幾日吧,要是還沒有他們的訊息,我再集結一些人過去找他們。”阿維說。

李一明點了下頭,道:“再等兩日,如果有問題,我和你們一起去。”

阿維說完後,也便騎馬離開,只留李一明在藥房外邊,他往裡面瞅了一眼,連忙離開,避之不及。

這幾日,李一明也是焦急等待。好久沒有聽到歸燕在他耳邊嘮叨,還真有點不太習慣。那天在洞中,被紅裳引誘後,雖然她險些得逞,可事後李一明對這個場景一直無法忘懷,在聯想到身邊的兩個師姐。一個奚芸,一個凌歸燕,兩人也算是自己這麼些年以來,唯一有點感觸的女子了。

可回去之後,也將成為他人之婦,不免讓人唏噓。

這些雲煙,和李一明沒有一點關係,一向做事謹慎的他,也只有在服用的化神丹後,在強大的副作用的情況下,才能有那麼一點膽色。“神仙道侶,長命百歲,左擁右抱,豈不快哉。”李一明踱步在湖邊,心裡胡思亂想,竟兀自苦笑,搖頭嘆息。

抬頭看下天空,想起紅裳的話,嘆道:“九界,下三界,人界疾苦。”李一明好像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人間生老病死,旦夕禍福,現在還加上思念成疾,渴求不得,既然這樣,又為何成人?

草原曠麗優美,只缺佳人相伴。

這幾日,每天無所事事在這裡閒逛,卻也拿不出個主意來。見牧人牧馬,也學著放馬,見婦人擠奶,也上去參合一下,遊手好閒,不知所以。看著這一片草原,風吹過來,帶有絲絲涼意,心曠神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