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吃了化神丹的李一明,有些忘乎所以,本來就在這極度緊張的情況下,自然是顧不了那不多,痞話連連。出口就是“死胖子前,死胖子後”,還順帶問候了他的老孃。

服用此丹藥後前後的差別太大,郝大運也覺得不太完美,以後還得加強某些藥物的劑量。今天李一明算是一個試驗品了,在提升精神力的同時,也放大了其它的細微心思,郝大運自言自語道:“老鼠根和離心草的劑量再少點,再加一些菩提露水,凝神醒腦。嗯,差不多了。”

在這緊急的時刻,郝大運還在那裡想化神丹的一些不足之處。他完全忘了李一明現在是一個什麼狀態,那是一個懟天懟地,毫無章法的存在。當聽到郝大運的話後,都還沒有經過考慮,直接就說道:“你他孃的死胖子,你就只知道在地裡刨些草根,欺負老實人,沒一點用。”

這郝大運在什麼時候受過這等氣,不管李一明是有心還是無心的,但是怎麼感覺李一明說得是如此的痛快,還夾帶了一些私仇在裡面。郝大運嘴巴也不閒著,道:“你個偷鴨的賊,狗改不了吃屎,上次沒把你打死算好的了,識相的趕緊把這玩意給處理乾淨。”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李一明哪能容他如此放肆,閉上眼睛凝神運氣,一方面在尋找機會,控制住這難纏的妖物,另外一方面,在思緒裡面尋找那些難聽又傷人的話來反擊,心想,這個時候我還能怕你這個死胖子不成。

這痞話張開又來:“狗日的死豬,偷鴨子的事你還記一輩子,是不是想和你那兩個狗腿子一樣,死無全屍。”這話一說完,李一明那僅存的理智突然覺得這話說出來一定會闖禍,但是很快,那種自大的性情又佔領了高地,又接著說:“那天你個狗東西不在,要是在的話,我他孃的也一併送你也歸西,省得你在這裡出些餿主意,害人害己。”

“你以為我不知道穿天猴和滾地龍是你怎麼死的,我只是讓你多活幾日,等這件事完了後,我回去稟報師尊,定要討個公道,我看你到時候該怎麼辦?”郝大運,急眼之下,居然把心裡話都說了出來,他好像也吃了化神丹一樣,被一些莫名的情緒影響著,與現在的李一明相比,也是有得一拼。

“啥,啥,啥,那兩個慫貨叫什麼穿天猴和滾地龍,和你一樣,沒個正經的名字,還妄想動大爺我,還不知道大爺我誰,我是玄清觀開派以來三個月進階的第一人,有五色金花幻象,精通血煉之術,少年得志,前途無量的修真者,總有一天我將踏入這九界之上,讓你們這些凡人仰視。”

李一明在丹藥的作用下,吹得越來越沒有邊,郝大運自覺不如,深呼吸一口,繼續劈砍那些煩人的怪花,畢竟幾人現在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可不能為了圖一時的口舌之快,而壞了大事。這孰輕孰重,郝大運還是分得清,乾脆就不說話了,也希望李一明口下留情。

阿維從頭到現在,都不知道這兩人到底在唱什麼戲,也不知道該如何勸說,再加上眼前的情況有些緊急,砍那些東西都來不及,哪裡有功夫管他們。也怕自己一句話說不對,成為了眾矢之的,自討沒趣。

“死胖子,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說不過大爺我,你就這點本事嗎?打架不成,煉丹也是個半灌水,我要是你的話直接撞死在當場。”李一明不容他喘息半點,一直在喋喋不休,即便罵不死他,煩也要煩死他。

“怎麼了?死胖子,為啥不說話,你的能耐呢?”

“死胖子,臭胖子,你個廢材。”

“……”

這下,無論李一明怎麼說,郝大運也不吭氣了,他知道要是再頂嘴,這李一明一點也不會留情,乾脆就不回答,任何如何叫囂,就是不予理睬。

“阿維,放羊仔,你死了沒?怎麼也不說話。”

阿維也是有點懵,怎麼又弄到他的頭上了,正要發出一點聲音,就見郝大運對著他使眼色,立即明白了,也緊閉了雙口,不發出一點聲響。

“臭郎中,放羊仔,你們兩個可真是一對慫貨,沒一點意思。”

“還有你,你到底是個什麼玩意,不人不妖的,今天碰到我李一明,我要讓你不得好死。”

李一明在罵了阿維和郝大運無果後,把氣撒在這個樹妖的身上,當然不僅僅是嘴上的痛快,而是真的開始加強注靈,真氣源源不斷地從身體裡面湧出來,透過腳下接觸的地方,進入到樹妖身體內的各個位置。

甚至每一片樹葉,每一個根系。

這一股真氣,與血煉之法互相輝映,其次服用的化神丹也加強了他的精神力,三者合一,還真的控制住了樹妖的行動。首先,那些不停出現的怪物忽然停止了行動,就像走了神一般,身體僵硬,都癱在了地上。其次地上的膿包也不再出現,此地一下就安靜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