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曉白聽林嘉軍問古畫值不值錢,不由一笑:“你這不是廢話嗎?”

林嘉軍摸了摸鼻子:“我的意思是,古畫有沒有這些傢俱值錢,能不能也賣幾個億?”

江曉白笑道:“你錯會了我的意思,我並不是說這屋裡所有的傢俱都值錢。”指著那張海南黃花梨的太師椅道:“就這張椅子,以後就能賣幾個億!”

林嘉軍一聲驚呼:“我滴個天,你說這一把椅子就值幾個億?”

他快步走了過去,如同看稀奇一樣的看著眼前的太師椅。對浮雕、鏤空雕這些雕刻手法他是看不懂的,但也看得出這張椅子做工考究,背板上透雕的蝙蝠、鹿、葫蘆、如意等圖案栩栩如生,牙板上浮雕的卷草雲紋靈動逼真。

“看起來是不錯!”

即便他不懂老傢俱,但華夏人的審美有很多共同之處,他還是認可的。

江曉白笑著道:“這張椅子的工藝確實是一流的,時間也好,是清早期的。”

“但他最大的價值還是木料。”

這張太師椅的木料是海南黃花梨,如此的大件那就難得了。

江曉白記得,後世一個清代海南黃花梨的禪凳就拍出了一億多的天價。

無論是從成品的大小,還是工藝水平,或者就從木材本身,他現在的這張太師椅都遠遠勝過那個禪凳。

“木料,不就是海南黃花梨嗎?”林嘉軍仍是懷疑的問道:“海南黃花梨有那麼值錢嗎?”

江曉白笑了笑,拿出幾張衛生紙將椅子扶手部分的塵灰擦去,指著乾淨的部位說道:“你看,從這些略帶紫紅色紋路的地方看,隨著歲月的沉澱,這種老的海南黃花梨已經形成了半透的明琥珀質感,溫潤如玉。”

林嘉軍仔細的看,確實如他所說。

江曉白又道:“你湊近一點聞一聞,還有一陣海黃獨有的香味。”

林嘉軍聞了一下,沒聞出什麼味道,不禁道:“什麼味道也沒有。”

江曉白笑了笑:“你煙抽多了,嗅覺都被煙味掩蓋了。”

林嘉軍不樂意的道:“你又不比我抽得少,我就不信你聞得到。”

江曉白訕訕一笑,確實,他也聞不出。說道:“不說香味了,我們聞不到是自己的問題,反正香味就在那裡。你看看這些紋路。”

海南黃花梨的紋路有鬼臉、鬼眼、狐狸臉、嬰兒面、老人頭、麥穗紋、虎皮紋、蟹腳紋、蜘蛛腳、山水紋、竹絲紋等。

這些紋路很多木材也都有,但海南黃花梨的紋路比其他木材的紋路更加自然,花紋有粗有細,每一條都很清晰,不顯亂,有流線的,有彎曲的,甚至有直的。

這麼多紋路中,鬼臉是最受人追捧的。

海黃的鬼臉鬼眼是由疤瘤形成的,也就是黃花梨樹在生長過程中向外冒新芽的樹疙瘩。

這種樹疙瘩往往一出現就是一排一排的,非常密集。

江曉白之所以如此看好這張太師椅,就是因為這張椅子的紋路大多都是鬼臉的,只有一小部分是山水紋的。

林嘉軍輕呼一口氣:“好吧,我知道了,海南黃花梨是貴重的了。”

江曉白笑笑,指著那張架子床道:“這是小葉紫檀木的,價值不遜海黃。”

林嘉軍再次張大了嘴巴,驚呼道:“那這張床可比那把椅子大多了,豈不是好幾個億?”

江曉白擺擺手:“一件古董的價值,並不是只看大小的。”

說罷,就給林嘉軍科普起來。

通常來說,古董的價值有多方面,以傢俱為例子,除了木料本身,還有工藝、時間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