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也確實如孟小北說所。

對競選中層管理者失敗的人,廠裡只是免去了他們以前的職務,並沒有不准他們上班。

楊尚忠是沒當成班組長,自己心裡不甘,所以沒來上班的。

楊世虎和曹正雄原來就是普通工人,只是在業務考核時沒透過,兩人不願意參加培訓,在楊尚忠的唆使下也跟著來鬧事了。

楊尚忠對孟小北的話不屑一顧,道:“我本來就是班組長,憑麼茲讓我去當工人?”

說完,又指著孟小北,陰陽怪氣的道:“你跟我以前一樣,都只是個班組長,誰曉得你哪悶當時副廠長的?”

楊世虎也在一旁冷言冷語:“說不定讓人家走了後門呢!”

孟小北是塑膠薄膜廠的一枝花,三十歲了還單身,突然就從一個最基層的小管理者,一躍成為執掌整個塑膠薄膜廠的副廠長,廠裡難免有些風言風語。

孟小北氣急,一張美臉快要凝出水來。

遊有餘大聲道:“楊尚忠、楊世虎,你們嘴巴放乾淨點!”

楊尚忠不屑的道:“我嘴巴哪悶不乾淨噠?”

楊世虎哼聲道:“就是,我們又沒說麼茲!”

遊有餘道:“有沒有說麼茲,你們國人心裡頭清楚,再嘴巴不乾淨,小心我不客氣。”

楊尚忠和楊世虎都驚訝的看著遊有餘,這麼多年,遊主任在他們眼中都是那種笑口常開,八面玲瓏的人,從不輕易得罪人。哪悶今天突然像變了個人似的,居然強勢起來,不惜與自己翻臉。

他們哪裡知道,遊有餘在發覺孟小北不一般後,心裡早就站了隊,才會力挺孟小北。

更何況,角落裡還坐著江曉白那尊大神。

他肯定要不遺餘力的表現啊。

孟小北平復了一下心裡的怒氣,沉聲道:“你們兩個對我個人有什麼看法和意見,可以向上級反映。

現在,我們解決工作上的事情。”

“好啊!”楊尚忠一擺身子,把兩隻腳擱在會議桌上,厲聲道:“我的要求簡單,我還當我四車間二班的班組長。”

指著楊世虎、田家烈幾人,又道:“他們也一樣,各回原來的崗位,別跟我說麼茲競爭上崗,我們不吃那一套。”

田家烈、曹正雄等人立即附和。

“對!這就是我們的要求!”

“不答應,我們天天來!”

“行不行,給句爽快話。”

“……”

孟小北鄙夷的看了楊尚忠一眼,語氣堅決的道:“你的要求,我不能答應。

不僅不答應,還給你三條路。

第一你立即回來上班,這幾天算曠工,全廠通報批評;

第二,你找關係調走,我不攔著;

第三,你帶社會閒雜人員來廠裡鬧事,蓄意打砸工廠,我寫報告給上級,開除你的工籍。”

麼茲?

楊尚忠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嘞女人比江曉白還狠,居然要開除自己的工籍!

那是要斷他的生路啊!

他也顧不得繼續擺譜了,兩隻腳快速的放下,跳了起來,嚷嚷道:“孟小北,你有麼茲權力開除我!”

孟小北冷笑道:“我是沒得權力,所以我上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