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越潯表面上仍是冷冰冰的態度,但呼延郅從他一些細微的動作中猜到,他心動了。他繼續勸道:“而且將軍不必參與什麼爭鬥,只需要幫我從留安縣取一東西即可。”他無奈地聳聳肩:“你也知道,沒有令牌,我去不了留安縣。”

“何物?”越潯沒有立即答應,而是直接問了要點。

呼延郅也不藏著掖著,既然他敢開這個口,那麼他就保證,越潯這人絕對靠譜,他將大王子的東西交給越潯,解釋道:“這是我大哥給我的一個地址,說是裡頭的東西十分重要,具體我也不知是什麼東西。”

越潯看了上頭記載的地址,留安縣有家錢莊。

他印象中留安縣確實有這家錢莊,只是沒想到東西居然會在那裡。

“越將軍覺得如何?”

“我拿什麼信你?”越潯直截了當點明自己的顧慮,拿到錢莊的東西輕而易舉,只是這盟約之事,只是呼延郅向他保證,旁人一概不知,如何令他信服。

呼延郅覺得自己口頭承諾確實有些強人所難,他直接了當開口:“若是我願將圖騰暫且交由你保管,將軍能否信我?”

鹿圖騰是匈奴世代敬仰的旗幟,老單于將它交給呼延郅保管,可見它起到重要作用。

既然呼延郅如此爽快,越潯也沒有多加拒絕,能夠避免戰爭,避免士兵戰死,守護黎國安寧,就算再難的事,他也會去做。

呼延郅見事情解決妥當,也參與進了篝火舞會,越潯也趕緊上前,拉住柔韞的手,生怕她被佔到半分便宜。

眾人歡呼跳躍了許久,終是累了,圍著火堆,吃著烤肉,聽匈奴百姓高歌。

“姜姑娘,給。”呼延郅將牛肉考得金黃焦脆,趕緊遞給柔韞,想要討好。

此時越潯也將手上的烤肉遞給她,雖外形不是特別好看,但味道也是十分誘人。

柔韞婉拒了呼延郅後,接過越潯遞來的烤肉,吹涼後輕咬一口,外皮酥脆,裡頭鮮嫩。

“如何?”越潯拿過茶水遞到她嘴邊。

柔韞輕抿茶水,對著越潯豎著大拇指讚賞道:“夫君考得真好吃。”

越潯喜上眉梢,只要她喜歡就好。

呼延郅舉著烤肉很是委屈,怎麼就不嚐嚐他的手藝。

崔長舒看著自己烤焦的一塊又一塊肉,最後實在餓得不行了,恰好看到呼延郅手上的烤肉,湊上去討好問道:“三王子,您這烤肉吃嗎?”

離得近,崔長舒甚至能聞到上頭的香味。

呼延郅搖搖頭,舉著烤肉遞給他。

崔長舒一樂呵趕緊接過來,嗯不錯不錯,手藝真是好。

“都在烤肉,居然不叫我。”

眾人聞聲望去,蘭姬正大步往這邊走來,崔長舒像是遇到髒東西似的,往柔韞身後躲。

“蘭姬夫人。”在場的侍從們撫肩行禮。

柔韞悄悄打量,原來這位就是呼延郅新納的姬妾,看上去模樣普通,但眉宇間帶著英氣,倒是令人不由得被吸引過去。

“你怎麼來了?”呼延郅看著來人,不慌不忙打著招呼。

“你沒叫我,我還不能自己來了。”蘭姬豁達地一屁股往呼延郅身邊一坐,看著眾人:“我來遲了,款待不周,先自罰一杯。”

蘭姬舉著大碗酒爽快地一飲而盡。

“我是三王子的姬妾,我叫蘭芊,不知諸位如何稱呼啊?”蘭姬眼神四處亂撇,與崔長舒對上了眼。

柔韞對著蘭姬溫和一笑,“我姓姜名柔韞,這是我的夫君越行之。”接著她將躲在背後的男人揪出來,“這是我師兄崔長舒。”

蘭姬看著崔長舒閃躲的雙眼也不逗他,她的重點在於眼前的女子,姜柔韞怎麼聽上去如此耳熟。

“越夫人可是黎國人?”蘭姬想起呼延郅藏在房間的錦盒,裡頭有一女子簪花,上頭好似就寫著女子的名字。

柔韞點頭承認。

蘭姬曖昧地看向呼延郅,原來惦記著有夫之婦呢。

可看著女子的相公,如仙人之姿又有殺伐果斷的氣勢,怕是沒那麼容易招惹呢,她記得剛才女子說她夫君叫越行之,越一姓可不那麼簡單,或許正是那位聲名赫赫的大將軍,這麼一來,呼延郅可就更不可能隨意染指人家妻子了。

“匈奴風景極好,越夫人可要好好逗留些日子,讓我們儘儘地主之誼。”

蘭姬知道女子在呼延郅心中極為重要,既如此不妨幫幫他,了了心願,況且......她看向崔長舒,這人她也是十分在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