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夫妻時間十分寶貴,不想因外人浪費了。”

不知為何在這種時候,越潯越愛與他計較,呼延郅好像隨時都能惹怒他一樣。

呼延郅耷拉著嘴,往後仰靠在椅背上,又是一副慵懶摸樣,“你們不是最近都在找我想談公主的事嗎?”

他是知道最近他們在找他,可是事務實在繁忙,好不容易閒了下來...

“我想請問單于,大公主的事該如何處理?”柔韞抿著唇說道。

“公主既是和親匈奴,那麼匈奴父死子繼,她就必須遵守成為新單于的妾室。”

對這個問題,呼延郅也是思量了許久,他對端淑公主可以說是毫無感情,但匈奴規矩在那裡,加上現下局勢稍穩,留個公主在身邊,也可借黎國壓壓那些有著歪心思且不安分的人。

越潯沉吟道:“你既已上位,有些規矩便可自己拿捏,你對公主毫無感情,兩人強行束縛在一起,對彼此都不好。”

“越將軍此言差矣,你幫了我大忙,我也答應你在位期間不與黎國刀劍相向,但這也只能保證在黎國不主動侵犯匈奴的情況下,眼下局勢不穩,我更需要留公主在身邊,借黎國威勢壓壓這群人,再者也可拿公主當作免戰牌不是嗎?”呼延郅緩緩說著,畢竟現在身為上位者,最先考慮的一定是匈奴的安穩。

柔韞不解說道:“難不成為了安寧,就要拿一女子做賭注嗎?公主也是人,不是拿來當工具使的。”

呼延郅看著眼前激動得面紅耳赤,眼角含淚的柔韞,心一軟嘆道:“並不是當賭注,我只是想請公主暫時留在匈奴幫幫忙,眼下我沒有閼氏,內廷無人可管,等到局勢穩定後,過個一年半載我就將她還給你們如何?”

“你不是還有蘭姬夫人嗎?蘭姬夫人出身貴族,身份尊貴有權勢,論這些內務,當屬她最合適。”柔韞想到那個雷厲風行的女子,她是打心眼裡喜歡。

說到這個,呼延郅深深嘆了口氣,眼神幽幽地看著柔韞:“姜姑娘還說這個?你難道不知道我的蘭姬夫人被你家養的豬拱走了嗎?”

!!!柔韞大驚,轉頭猛盯著越潯。

越潯知她誤會了,趕緊解釋:“不是我。”

不是越潯,那還有誰?晉將軍?不可能啊晉將軍已經有了未婚妻了,難不成是......

“就是你師兄。”呼延郅直接答疑解惑。

柔韞心中的驚訝久久無法平息,冷靜過後就是對呼延郅的愧疚,藥宗是交代過讓她到匈奴為師兄選一妻子不錯,可是怎麼就選到了別人的妻子,而且還是單于的妻子。柔韞抬眼悄悄打量著呼延郅,竟見他沒有半分怒氣,心裡更是疑惑。

“這其中是否有什麼誤會?”事到如今,她只想趕緊找到崔長舒跟他確認。

“沒有誤會,蘭姬昨日到我面前仔仔細細講得明白。”呼延郅歪著頭打量著她,見她皺起眉頭的模樣,起了戲耍之意,直接忽略掉越潯,道:“姜姑娘若是覺得愧疚,那麼將自己賠給我當閼氏如何?”

話音未落,一陣冷風起,越潯直接將長劍架在他脖子上。

“夫君!”柔韞受到驚嚇,趕緊上前阻止。

越潯擔心她受傷,立即將劍背朝外。

呼延郅手心冒出了冷汗,原本只是開個玩笑,沒想到越潯反應如此大。許久未曾交手,沒想到越潯不僅武力並未退步,反而愈加高深,自己方才不是沒想用彎刀抵擋,但實在是反應不過來。

“我就開個玩笑,越將軍何必當真。”呼延郅嘴唇抿緊,往後退開些許。

越潯手指緊了緊,終是收了刀劍坐回原位,嗓音清冷:“有些玩笑還是不開為好。”

有了這個鬧局,場面又變得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