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傲那邊已經開始行動了,蘭長老那邊準備得如何?”呼延郅盯著蘭姬問道。

蘭姬端正坐姿,“放心吧,叔叔那裡早已備好了,就等你一聲令下了,不過啊......”蘭姬撐著手微笑:“你可答應我的,繼位後,我若尋得心儀之人,咱們兩個合作也就終止了。”

呼延郅點頭:“這是自然,不過你已經找到那人了?”

兩人本就是合作關係,沒有過多感情,呼延郅自然會履行約定。

蘭姬不回答,撲哧一笑:“你猜。”

呼延郅可沒那心思,眼下可是有很多事情需要他處理的。

兩人正說著話,也先走了進來。

“主子,二王子將她們扣押在原先公主的營帳了。”也先說著自己打聽到的訊息。

呼延郅點頭表示自己已經知道,繼續道:“越潯那邊呢,可有訊息了?”

也先搖頭:“暫無,派出計程車兵皆被二王子的部下攔下來了。”

呼延郅深思熟慮片刻道:“傳我命令,調動兵力將王庭圍起來。”

“主子,越潯那邊還沒有訊息,要不再等等?萬一他不來豈不是......”也先猶豫著,這可是最關鍵的時刻,單于之位落到誰的手上,全憑這一戰。

“按我吩咐做。”呼延郅堅持著,他信越潯一定會及時趕到,為了他們的承諾,更為了她。

兩方勢力的調動將匈奴籠絡在巨大的恐慌之下,士兵們打起精神,生怕錯過任何一道命令,而百姓們則關上門戶,閉門不出,偶爾幾聲孩啼聲都被強壓了下去。

打戰最受苦的無非是百姓,尤其是內戰,戰場一定是在匈奴內部,最為百姓無權干涉,只能祈禱減少傷亡,早日換匈奴一個安寧。

此時王庭外,兩位王子站在戰車上,互相對峙著。

“三弟啊三弟,沒想到你還真敢與我相爭?”呼延傲狂妄地扛著大刀,神情很是不屑。

呼延郅倒是毫不在意,“你我都是父王的兒子,哪有敢不敢一說。”

呼延傲聞言像是聽到了天大笑話,哈哈大笑起來隨即用惡毒的話說道:“憑你也配?一個野種,匈奴可沒有外族血統當王的先例,你身上有著骯髒的黎國血脈,他日要是兩國相戰,你還不將匈奴直接拱手獻上?”

士兵們拉長著耳朵想聽呼延郅回應,這個問題確實是他們在意的沒錯,三王子比二王子更適合當匈奴的王,可是他們不願被黎國所奴隸,因而一直糾結著。

“二哥似乎一直很期待打戰呢?難道單于不是為了和平而努力,不是為了減少將士們的死傷而努力嗎?我沒記錯的話,近來大大小小的戰役似乎都是二哥違背父王旨意,私自挑起的吧?”呼延郅目光如炬,盯得呼延傲有些心虛。

“那那是我為了擴大匈奴版圖在努力!”呼延傲據理力爭。

呼延郅嗤笑道:“那麼請問二哥,版圖可擴大了?”

“這......”呼延傲攥緊拳頭,惡狠狠看著呼延郅,他是存心想讓自己難堪。

呼延郅自然不放過這個機會,他回答道:“我替二哥回答吧,不僅版圖沒有擴大,士兵們死傷慘重,而且父王為了此事,拉下臉面去與其他部落低頭賠禮,二哥,這就是你想看到的嗎?”

呼延傲憤怒地站起身,連馬匹都受到驚嚇。

“勝敗乃兵家常事!三弟能保證百戰百勝不成?”

“自然不能保證,但我也不會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樹敵千萬,陷自己於險境。”

兩兄弟間的爭論各執己見,但明眼人都知道誰對誰錯,慢慢有了自己的結論。

呼延傲之所以如此,完全是為了將自己二十多年來的意見盡數說個明白,讓他死的明明白白;而呼延郅則是為了為自己的計劃爭取時間。

此時提氏帳篷內,提氏正手忙腳亂擦拭著身上的傷口。

是的沒錯,昨晚呼延傲喝多了又對她拳打腳踢,呼延傲自從經歷了那檔子事,昨晚召見姬妾時竟發現自己不能人事,一氣之下他便想到了提氏這個洩憤的物件。

“提提!”蘭姬從帳篷外直接闖了進來。

提氏趕緊收拾著東西,卻不小心將藥水碰倒,頓時將整個裙襬染黃,她抬頭見蘭姬已經走了進來,已經來不及收拾了。

蘭姬頓住腳步看到她身上的淤青只覺得昨晚探子來報,果然不錯,她上前,滿眼心疼地抓住提氏的手,“他又打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