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越越(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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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澤看了頭幾份摺子,想都不用想剩下的都是什麼,他命馮公公將奏摺收起,自顧自的批閱起其餘的摺子。
“皇上,郡主一事不打算追究嗎?”蘇相看不清霍澤的臉色,不知他什麼打算,下有朝臣施壓,上不明旨意,他實在難做。
蘇相名蘇召卿,與霍澤同歲,是霍澤還是皇子時期,府中的幕僚也是其摯友,此人聰慧詭計頗多,為霍澤登基立下不少功勞,是黎國建國以來,最年輕的丞相。
“暫且壓下。”霍澤用硃批在摺子上標記,繼而拿起一旁的摺子遞給他,道:“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蘇召卿接過摺子,翻開細看,眉頭越擰越緊,半響後合上。
“匈奴單于死了?怎會如此突然?”
霍澤也為此事發愁,端淑剛到匈奴不到一日就傳來此噩耗,眼下送親隊伍還在匈奴僵著,不知下一步怎麼辦。
“召卿覺得這下一步該如何?”
蘇召卿權衡一下利弊,脫口而出:“公主既已到匈奴,那麼這和親之事應當繼續,先帝與匈奴議和,許下承諾,若將公主召回,會令天下人覺得我黎國不講信譽。”
“老單于死前已將大王子廢為庶人,眼下匈奴對於二王子三王子誰為新單于產生了爭執,端淑本是要和親老單于為妻,現下處境倒也尷尬。”霍澤表面上是為妹妹惋惜,實際上說出的話卻無半分感情。
蘇召卿對霍澤再明白不過,他不想讓端淑回來,但是怕被百姓議論他不顧血肉親情,只能將此難題推給他。
身為臣子也只能出面將君主的難題攬下。
蘇召卿上前作揖:“皇上,匈奴部落向來有父死子繼,兄終弟即的說法,老單于死了還有新任單于,二位王子無論誰繼位,公主都有依附了,只是有一點要委屈公主,她嫁老單于為妻,日後就要屈居妾位了,不過無論如何,單于看在黎國的面上定不會委屈了公主。”
霍澤裝作為難片刻,最終應允:“那此事就交由你辦吧。”
“是,皇上,明日微臣定率領眾位大臣上奏。”蘇召卿畢恭畢敬,霍澤很是滿意。
越府長纓院內,柔韞坐在剛搭上的鞦韆上,一搖一晃,目光卻落在門口,往常這個時候該是下朝了才是,怎麼還不回來。
正想著發生了什麼事,越潯穿著官袍踏入院內。
“夫君!”柔韞甜甜喚了聲,卻沒有離開秋千,剛搭上的還沒玩夠呢。
越潯本來被趙宣城影響的心情,在看到柔韞的那刻瞬間柔軟,他走上前,正要幫她推鞦韆,卻被柔韞一手拍開。
“先去把衣裳換了,這樣像什麼話。”
越潯看了看官服也覺得不妥,聽話進了裡屋。
滄瀾剛想跟進去搭把手,卻被柔韞攔下。
“滄瀾,我有事要問你。”
滄瀾不明所以:“少夫人有什麼事請問?”
“今日將軍回來晚些,可是有什麼事?”柔韞自然不懷疑越潯在外瞎搞,她只是擔心越潯有事怕她擔心,自己承受。
滄瀾還以為是什麼大事,於是一五一十地將他今日所瞧告訴了柔韞。
柔韞聽完撲哧一笑,這個郡主還真是堅持不懈,當著眾人的面都敢如此糾纏,就這麼迫不及待給自己難堪,好在夫君懂得拒絕,恪守男德。
“我問你這事,就不必告訴夫君了。”
“是,滄瀾知道。”他雖然愛八卦,但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還是心裡有數的。
“在說些什麼?”越潯穿著私服從裡屋走出來。
柔韞心情暢快只覺得哪哪看著都順眼,情人眼裡出西施,瞧著越潯倒比平時更加迷人。她微揚起頭,越潯知道她的意思,親親落下一吻。
滄瀾和冬至被這恩愛暴擊,紛紛捂住眼。
“你們先下去。”越潯推著鞦韆說道。
“是!”得到命令,滄瀾和冬至趕緊離開,這麼恩愛的場景,給他們這單身人士可造成大傷害。
越潯推著鞦韆,柔韞越蕩越高,呵呵直笑,越潯被那銀鈴般的笑聲感染,只覺得一切都跟夢一樣。
兩人玩了許久,柔韞累了趕緊阻止他繼續,自己玩膩了,更是擔心越潯太使力會累,柔韞指著旁邊空蕩的鞦韆示意他坐。
越潯覺得鞦韆是女子的玩物,一時糾結,見柔韞堅持,咬咬牙一屁股坐下,柔韞撲哧一笑拿過一旁的花帶在他頭上,試探性喊了句:“越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