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三角的毒梟們擁兵自重.利用地形的複雜性佔山為王.形成割據.對抗周邊的國家政府的行政管理.讓幾個國家中央政府的行政法令無法在他們的地盤上執行下去.各自為政.形成了這個特殊的地緣政治經濟體.也可以說是周邊國家身體上長出的疥瘡.無法治癒的情況下.又不能讓它影響到其它的部位.所以只能無奈地選擇了割棄.任其滋生漫溢.

所以這些大大小小的武裝割據勢力就在這樣的政治夾縫中頑強的生存著.他們供應著這個世界百分之六十以上的毒品.一般較小的武裝集團不但要考慮收成收入問題.還要時刻保持警惕.免於被更大的武裝集團吞併;而勢力更大的集團擔心的是周邊這些國家的武裝清剿.所以他們在努力地建立毒品銷售渠道的同時.還秘密打造了屬於自己的秘密情報網.保持自己耳聰目明.先知先覺.隨時應對變幻莫測的局勢.

金三角的毒梟們每年從毒品上獲取幾百倍的暴利.所以他們不差錢.他們利用這些黑金在周邊這些國家的政治勢力中培植自己的眼線.為他們提供情報.通風報信.並且經過幾十年的努力.這個情報系統越來越大.越來越完備.越來越高效.這就是為什麼吳明勇當初提出要找德坎的理由.

因為雲動很清楚.就憑自己這幾個人.想對付阮成江.除了用暗殺的手段將他幹掉之外.其它什麼也做不了.如果要撼動甚至摧毀阮成江政治集團.對付阮成江這樣的政治怪物.就要用非常之手段.他貌似道貌岸然.得體大方.謙遜忍讓.實則口蜜腹劍.陰險狠毒.不擇手段的攫取更大更高的權力.並冠以為國為民的美名.實際上就是一個自私自利卑鄙陰險的小人.

所以雲動才會同意吳明勇的建議.另闢蹊徑.尋求助力.即使這個助力有著並不好的名聲.但只要能扳倒阮成江.他也顧不了許多了.

早上醒來.雲動就讓兩個嬌妻開始收拾行李.準備返回安南.這是昨天晚上就和吳明勇商量好的.本來他們準備昨天晚上就行德坎辭行.早上起來就直接動身.但在他們還沒說出之前.德坎就已經醉的不行了.所以他們才決定第二天早上起來在向德坎辭行.然後動身返回安南.

沒過一會.吳明勇就揹著自己的行李來和雲動三人會合.然後一起去向德坎辭行.可還沒他們起身.門外來人了.腳步匆匆.聲音很大.蹬得竹子做的樓梯一陣顫抖.

“方先生.方先生.出...事了.出...事...了.”

眾人扭頭向樓梯口望去.上來的正是德坎身邊的馬副官.他一頭汗水.神色慌張.話也說不清楚.

雲動皺著眉頭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馬副官雙手撐著膝蓋.彎著腰邊喘氣邊說道:“將軍受傷了.有刺客.是狙擊手.”

雲動一聽.心中也是一驚.扭頭看了吳明勇一眼.目光中流露出一股擔心的眼神.吳明勇也是面色凝重.他看懂了雲動目光中的意思.

四人連忙跟著馬副官向德坎的司令部兼住所走去.路上馬副官才把情況又簡單的說了一遍.

“早上將軍起來.知道你們準備走.連說自己失禮.趕緊洗漱了一下.就準備趕過來向方先生道歉.想請先生再多留一天.他好派人把你們送過去.然後將一些情況和你們說清楚.出了門.剛準備下樓.可能是昨天晚上喝的太多的緣故.又趕得急.頭髮暈.身子晃了一下.差點摔倒.可就在這個時候.不知從哪裡射來一顆子彈.一下打在將軍的左胸.他就摔下樓去.哨兵趕緊把他圍起來.也不知道槍手是在哪個方向.軍醫檢查過了.子彈偏離心臟只有5公分.現在正在搶救.”

說話間.他們已經趕到醫務所的門口.看到一位醫生正從屋裡走出來.邊走邊取下沾著血跡的手套.

馬副官認識.那正是給德坎做手術的軍醫.連忙問道:“怎麼樣.有沒有生命危險.”

那軍醫滿面嚴肅地道:“目前將軍的狀況還算平穩.血已經止住了.彈頭也取出來了.也輸了血.目前還在昏迷狀態.就看能不能過了這危險期.”

幾個人站在屋子門口.看了看屋內的情景.只見德坎躺在病床上昏睡不醒.兩名護士正在給他連線引流裝置.旁邊的檢測儀發出“嘀.嘀.嘀”的訊號聲.

雲動衝著馬副官一揮手道:“走.帶我去看現場.”

幾個人又來到剛才的事發現場.馬副官站在走廊裡.又將剛才事情發生時的經過重新描述了一邊.雲動邊走邊看.先走到德坎中彈的位置.地上留下幾滴新鮮的血跡.他站住身形.目光向四周掃視了一遍.停了一會.只聽他喊道:“馬副官.你把將軍下樓時差點摔倒的樣子給我演示一下.”

馬副官也看出這位方先生別有用意.便按照他的話.學著德坎的樣子將走動的過程演示了一遍.

等他演示完.雲動再次站到德坎中彈的位置.眼睛平視著四周.緩緩地轉了半圈.最後他大步走下樓去.向著自己的左手偏東的方向走了過去.

馬副官帶著幾名士兵.其他人跟在後面.他們沿著這個方向一直走了大約一公里左右.登上了一座小山.

“這裡就是殺手埋伏的位置.”雲動指了指地上.在長滿青草灌木的地上.很明顯的出現一個人形趴伏後留下的痕跡.

他照著著地上的痕跡也趴了下來.眼睛看著遠處的營地.德坎住的那座小樓正好就是他的視線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