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裡拿那是什麼鬼?”艾登見艾爾頓這一百八十公分高的剽悍男子手裡居然拿著可愛到不行的粉紅色小雨傘,他什麼時候覺醒的?

“好險小媽媽給我留下這把粉紅傘,要不我怎麼說你都不會相信我。”艾爾頓把傘撐開在他面前晃了晃,再收起來擱置在一旁。

“這把傘?”這跟早上小護士撐的那一把一樣,怎麼今年冬季流行這款式的雨傘嗎?等等,小媽媽、帶著兒子?“攔你車的人長什麼樣子?”

“她留了一頭漂亮的褐色捲髮,面板白皙,長得很可愛,看起來是嫻淑溫柔的女孩。”艾爾頓回憶著小媽媽的長相,越說好感越多。

“她是不是穿著粉紅色的毛線外套,抱著一個手骨折的孩子?”

“是啊,那孩子有沒有骨折我看不出來,但他好像昏迷在她懷裡,一路上她一直喊小朋友的名字。”

艾爾頓口中的那個人就是安雅,他的腦容量還不至於小到不記得她今天早上穿什麼……讓他想想艾爾頓在那通電話裡對他說了什麼……

有個神經病媽媽抱著兒子衝到大馬路上攔車,我很倒黴地離她最近,就很不順路地把她先載去醫院!

“你撞到她了?”艾登莫名地胸口一緊。

“嚴格來說,是她衝出來撞我的,你還叫我小心假車禍。”

“該死的!”艾登勾起羊毛大衣急促地走出辦公室,拿出手機撥打給安雅,可惜無人接聽。“不接電話是怎樣?”

“喂!你去哪?”艾爾頓跟在艾登身後,不知道他行色匆匆、面露兇光是要去什麼地方。

“我去醫院,衝出來撞你的人是我的保姆,你說那昏迷的小孩是我兒子!”

“啊?”艾爾頓愣了下。“喂!我載你去啦!”

這世界會不會太小了?他撞了好友的保姆和兒子……不,是他好友的保姆和兒子衝出來給他撞?不過他也知道了另一個訊息,他以為那可愛的小媽媽只是保姆,還是單身,應該是單身吧?

艾爾頓駕著車,分心看著不停撥打電話不停咒罵的艾登,好不容易抓到他掛電話瞬間的空檔,插話進去:

“你這麼緊張做什麼?我不記得你有這麼關心你兒子。”

“你什麼人不好撞,跟我過不去是嗎?”艾登不知道自己在緊張個什麼勁,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緊張誰。緊張他兒子嗎?就如艾爾頓所說,他什麼時候這麼關心他了?緊張安雅嗎?他緊張她幹嘛,她又不是什麼人。

所以,他搞不清楚。

“好好好,是我不該在那個時間出現在那條街上;就算不是遇到我,你的小保姆還是會衝出去攔別人的車,至於那個車主是不是像我一樣正派……我就不知道了。”艾爾頓嘴角微勾,他很難得有機會可以捉弄這個不可一世的黑太子哪!

“你可以再嘴炮一點!”艾登握著電話,狠瞪他一眼。

去他的,安雅的電話比領導人的電話還要難打,她是被撞到沒有接聽電話的能力了嗎?傷得很嚴重嗎?

“好好,我說什麼錯什麼,還是先把你送去醫院。”艾爾頓在高速公路上狂飆,半個小時的路程讓他縮短到十分鐘。一在急診大門前停下,艾登就像火燒屁股般跳下車衝進急診室去了。

五分鐘之後,艾爾頓都還沒找到停車位艾登就又走了出來。

“怎麼這麼快?”

“他們已經離開了,回我家!”

“是是,太子殿下。”跟他當朋友真是上輩子欠他的,這不可一世的黑太子根本把他當作司機在使喚;那又能怎樣呢?誰叫他倒黴地“撞了”他兒子和保姆。

兩人再以高速回到那威柳運河區,艾登快步走進家門卻沒有看見任何人影,心裡難免一涼:

“他們還沒回來。”他的手機再度按下安雅的電話號碼,居然在飯桌上聽見悅耳的來電鈴聲,他走過去差點沒把手機往窗外一扔。“這女人……沒帶手機出門,信用卡也沒帶出門,那她還記不記得要帶腦子出門?”

“彆氣彆氣,她肯定也是慌了手腳。”艾爾頓坐上飯桌,順手拿起桌上已經涼了的三明治放入嘴裡。“味道不錯,可惜就是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