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體力還真差。如果遇到壞人你大概就是坐在原地任人宰割了。」艾登居高臨下看著安雅,並沒有打算伸出援手。

「誰、誰說……我只是不擅長……爬樓梯。」安雅撐著大腿,對於自己氣喘如牛而他依舊優雅覺得生氣,氣老天爺太不公平了。

「那你在一開始就可以告訴我你不想陪我爬。」

「還不是因為大爺你擺一張臭臉,我是勉為其難……配合你。」安雅越說越消音,在這節骨眼上、她還沒摸清駙馬爺的脾氣上,還是聽傅洛儀的「順著大爺的毛」。

安雅見艾登大爺許久沒有吐槽她,心生詭異而抬頭正眼看他。

艾登大爺根本沒在聽她說話,眼神看向遠處,像燈塔的探照燈直直地、緩慢地掃向附近。

「怎麼了大爺?」

「你累了吧?坐下來休息一下吧。」艾登按住她的肩頭,安雅感覺到肩頭的大手在施力,似乎強迫她坐下沒得選擇。

「呃……我……」

「圍巾可以借我一下嗎?」艾登陪她一起坐在階梯上,沒頭沒腦又冒出這句。

「喔,好。你會冷喔?」安雅還沒搞清楚狀況,拆解圍巾的動作才要開始,艾登便自動自發地替她解開圍巾,從她嫩白的頸項間抽出,引起的空氣流動讓安雅身上的香氣滲入他的鼻息間。

艾登攤開安雅的圍巾,像中東女子那般罩住自己的頭,另一端順勢裹住安雅,並使力將她壓在階梯左右兩側都有的石盆栽牆面上,完完全全遮蔽她與外界的接觸。

安雅眼前就是艾登的散著暖意的胸膛,外頭又被自己的圍巾罩住,抬頭看見的天地就是艾登像刀鑿般、剛毅完美的側臉和下巴;他右手掌抵在自己的臉頰旁,左手撐在她腿邊的階梯邊緣,只要自己移動了一厘米,就會投入他的懷抱中。

「艾登?」發生什麼事了?駙馬爺也會玩壁咚這一招?

「先別動。」聽見從自己胸膛傳出的悶哼聲,他隔著圍巾摸摸她的頭。

你壁咚我還要我不要動?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這樣的姿勢在外人看起來,就是熱戀男女熱情擁吻;歐美多是這種熱情奔放的情侶,一般路人也覺稀鬆平常,像看尋常景色般淡然。

艾登察覺到的異樣眼光,也消失無蹤。

「你是不是又要說有人在跟蹤你?」安雅困在他胸前那一方小天地中,不講點話她真的覺得自己會窒息。

「是跟蹤我們。」艾登鬆開圍巾讓她出來透透氣,低下頭來對她說。

唔哇!他們的距離也太近了。

「是你醫術不好人家要找你算賬,跟我有什麼關係?」

「因為你是幫助我的共犯。」艾登同她一起開玩笑,拿開蓋住她的圍巾,但仍然罩著自己。

「好啦好啦,如果下次那個人又來找你麻煩你就告訴我,我這個共犯就去幫你教訓他,反正我都是共犯了!」安雅沒好氣地站起身,拍拍沾染在身的塵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