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沒有。」怎麼覺得心裡有些小失落?怪了。

安雅推開窗戶,帶著凌亂頭髮的小腦袋往外探,艾登大爺也沒有坐在露臺上對她微笑……大爺是還沒有睡醒嗎?

安雅回頭看了看時鐘,已經過8點了呀?那我溜過去看看他應該、還好吧?應該、不會踰矩吧?

雖然心裡才這麼想,但她的雙腳已經自動自發地走過去、推開雕花鐵門,赤腳站在露臺上,鬼鬼祟祟地往裡頭望。

「艾登大爺不在?這一大早的他到哪裡去了?」安雅見到屋內沒人,便大膽地整個人貼在透明玻璃上,大眼睛像紅外線一樣偵測他的位置。

我就這樣闖進去是不是不太好?等等,如果被艾登大爺逮到呢?如果他又像昨晚一樣調戲我呢?如果他又問一些奇奇怪怪的、我答不出來的問題呢?

安雅,你確定你還要走進去嗎?

嗯……嗯……還是……

「芃兒?」艾登從浴室的蒸氣中現身,一頭深灰髮全梳到後頭,水珠沿著肌肉曲線一路滑落到腰間的浴巾。一開門就見到可愛的芃兒貼在他窗門前,嘴裡嘀嘀咕咕不曉得又在唸些什麼。

艾登看著芃兒,突然好奇她見到他沐浴後僅在腰間裹著浴巾的半裸模樣會有什麼獵奇反應,決定壞心眼地逗逗她。

他走到落地窗前,敲了敲玻璃喚回她神遊的注意力,隨即把門開啟,笑說:

「一大早就跑過來,想我了嗎?」

一大早就跑過來,想我了嗎?

想我了嗎?想我了嗎……

安雅的腦袋瓜充斥著這句話的無限迴音,大眼睛盯著眼前半裸男子的養眼身材……放空!

「別站在外頭,天氣冷。」艾登笑著,伸出剛被熱水浸暖的手掌,牽她進房內讓她坐在貴妃椅上。「怎麼了?」

她和艾登……一個穿著睡衣、一個剛沐浴完畢只裹著浴巾……孤男寡女的,在同一個飯店房間裡,這、這……

要是被昨天酒吧襲擊她的男子看到了,她大概會被五馬分屍吧?

安雅下意識抓抓自己吃蘿蔔的中指,看著艾登,一個不小心喉頭滾動,嚥下不知道是否名為「遐想」的唾液。

「芃兒?」艾登見她望著自己半裸上身,出神的害羞模樣,忍不住發笑。

她大概不知道自己臉紅了吧?怎麼會有這麼純情的小女孩?

「蛤?什麼?」安雅等到他殷切炙熱的目光快要在身上灼出傷口時,才回過神來眼神真正對著他。

「一大早連衣服還來不及換就迫不及待來見我……」艾登背過身,撈了件上衣套上。「要告訴我答案了嗎?」

大爺的身材怎麼可以這麼毫無瑕疵,圍在腰間的浴巾就像奧運跳水專案時,電視轉播上出現的萬惡計分板一樣,既討厭又多餘。醫生有時間健身嗎?總不會他生下來身材就這麼完美吧?

上手臂的兩個饅頭……叫什麼來著?是二頭肌嗎?好想摸摸看是什麼觸感喔,是軟的還是硬的?他的胸膛看起來好厚實,好想替廣大的女性粉絲試躺看看……轉過去的背影,寬闊的背像磚牆般讓人好安心,似乎可以把一輩子放心地交給他,不管遇到什麼他都會將你保護在這堵牆之後。

不行安雅,你怎麼能像個變態一樣對著男人的身材有奇怪的幻想!不行不行,統統忘掉!

艾登的疑問沒有得到響應,讓他再次轉身看向安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