芃兒小女孩一直想離他遠一點,真的是因為要小心他這種人,還是因為別人?

如果是避嫌,業者與客戶之間當然避免私底下過多的接觸,尤其像她們從事婚禮規劃更怕節外生枝。

安雅其實與他並沒有什麼瓜葛,他只是對於她在想什麼有點好奇,進而聽到她說要小心他這個人……但中間是不是有發生什麼事情,或是誰說了什麼演變成她一見他就跑?

「你大清早去哪裡?」艾登在飯店花園躺椅上,戴著墨鏡享受下午溫暖的陽光。

「呃……去Loy餐廳,昨晚沒吃什麼,大清早肚子餓了。」

「大清早去餐廳帶著保鑣?」

「就,我爸擔心我的安危嘛,你也知道只要我出門他就會跟著。」安妮塔看著艾登,被墨鏡遮住的綠眸讓她不知道艾登是不是正瞪著自己。「我們又不同房,你怎麼會知道我出門了?」

「院長有囑咐保鑣只要你出門我沒同行就要向我報備。」艾登懶懶地說了句。

「是、是喔!」安妮塔不知道她老爸、保鑣和艾登之間還有這種約定,那她平常幹了什麼艾登不都知道了?

「當然現在你有兩種選擇,第一、告訴院長我對於任何人的行蹤不感興趣,不需要向我報備什麼;第二、不要再讓我聽到你自以為是誰而去找人麻煩,你似乎誤會了我們的關係。當然,你找誰麻煩我是不想幹涉,比起第二點,我更希望你選擇一。」

選擇一的意思就是,艾登不想知道她去了哪裡、她在幹嘛,他根本沒把她放在眼裡?

選擇二的意思是,他跟她什麼都還不是,她就擅自以他夫人的身分去下馬威。他在提醒她做事要知分寸嗎?

艾登為什麼要突然對她說這些?怎麼突然變得這麼難相處?

「我、我知道了。」

「去道歉!」知道還不夠,要身體力行。

「什麼?要我去道歉?」她妥協不找安雅麻煩已經很好了,還要她去跟那小助理道歉?還有天理嗎?

「你凌晨五點把人叫起床說的話還不是很中聽,你跟對方簽約了嗎?你是她的客戶了嗎?這種行為你覺得你不該道歉?」想到芃兒小女孩熟睡在陡坡電車那種完全開放的陌生環境,真要遇到壞人安妮塔能賠得起?

安妮塔咬著下唇忍住小姐脾氣,平常艾登的話少之又少,現在為了一個安雅他不惜開金口唸她。

「那我應該怎麼做?」看在你是長期飯票的身分之下,我忍!

「這種事情院長千金應該很有手段才是?」艾登挪開墨鏡,不以為然地看了她一眼,再把墨鏡掛回高聳的鼻樑上。

「那我打給她們,晚上請她們吃飯行了吧?」

讓她自己判斷?沒關係,當他要靠著自己院長千金身分升職的那一天,會換她給艾登選擇的!

既然說他們沒簽約不是客戶關係她不能做這種事情,那簽約不就得了?

LeCarodeLyon(餐廳

不知道來龍去脈的安雅苦著一張臉啃著法國料理餐餐都會有的硬麵包,她真的不喜歡這種硬麵包,但是面對前面兩張更冷的臉,她慶幸現在有這硬麵包讓她慢慢啃打發時間。

硬麵包沒有味道……但是她不敢伸手去拿魚子醬塗刀。

她開開心心地在雜貨店買一包幾塊歐元的麵包坐在路邊咬多愜意,誰要跟你坐在高階餐廳裡吃得胃痛?

這兩夫妻吵架為什麼要把她們也牽連進來啊?說要為了凌晨把她們叫起來的事情道歉,那一開始別這樣做不就好了?

右邊擺了兩副刀子、左邊是兩副叉子、正前方是一隻湯匙、玻璃杯和高腳杯,就是一個要吃到天荒地老的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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