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羅拉沒想到赫爾克里士會跳出來坦承一切,這不在她的劇本里,但是她很樂於看戲。

「我這個當事人就在你面前,你不問我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反而去質問一個深愛你的女人是否為共犯。」

「赫爾克里士,你不用跟他解釋,他不會聽的。」安雅甩開艾爾頓拉住她的手,負氣酸道。

「你會有今天,全是因為你的個性造成的。」.

「怎麼?你認識我嗎?你對我瞭解很深嗎?」艾登不懂赫爾克里士話中含義,他更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自己家中陷在這種氣氛裡!

「我不用認識你的人,我只要知道你的過去就夠了!」

在場的人唯一隻有奧羅拉聽出來赫爾克里士的話中含意,赫爾克里士想替她出頭嗎?他要這麼快就對艾登攤牌?

「我不管是過去現在未來都不想認識你,現在帶著你的女人離開我的視線!」

「謝謝你終於放了我,我再也不用像個地下情人一樣委屈求全地待在你身邊了。」安雅很努力想演出灑脫,但是她像斷線珍珠項鍊的眼淚讓她失了魄力。

安潔說的對,他們終究……不適合。

晚風吹過,初夏正轉綠的木麻黃髮出溫柔的摩娑聲。

窗邊的人遠望著無星夜空,聽著木麻黃溫柔低語,等待著時間流逝。

聽見了細微摩擦的聲響,那人轉過頭來,急切地說:

「你醒了?」

安雅睜開眼睛,傻楞楞地看著對方:

「安潔?你怎麼在這裡?」

「我在這裡還不是因為你在這裡,你進醫院了。」

「我?進醫院?」安雅嘗試動了動身子,她覺得全身痠痛、頭重腳輕的,但還可以忍受。

「昨天下午有兩個氣急敗壞的男人把你送進急診室,沒什麼外傷看起來就是昏倒了,觀察了幾個小時你都沒有醒來就只好讓你留院了。」安潔做在陪診椅上,仔細端詳安雅憔悴的臉龐。

「兩個男人?誰啊?」

「多寧先生,另外一個高大男人沒有留下姓名,不過他應該很好認才對,差不多190公分的男子。」安潔見安雅要起身,趕緊拿了多餘的枕頭墊在她背後。

是艾爾頓和赫爾克里士,他們兩個把昏倒的她送來醫院……是昨天的事情啊,怎麼好像過了一世紀這麼久呢?

「我是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啦!兩位先生說想盡辦法找到我來照顧你,他們兩個回去幫你搬家了。」安潔是安雅的閨蜜,她不怕安雅有什麼事情悶在心裡不說,只要給她點時間就好。

「我怎麼了嗎?」

「你昏倒了啊,但是找不出什麼原因,可能是心理因素吧。」安潔避重就輕地說。在聖拉斐爾醫院裡多少人認識安雅,一見她身體有恙當然會特別關照,怎麼可能不知道原因。只是兩位先生說了:

別在這時間告訴安雅,過一段時間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