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情況?」艾登回到家,看著睡在二樓房間的兒子。

「我正想問你這是什麼情況?」奧羅拉雙手環胸,瞪著她的未婚夫。

「你問我?我一整天在公司我會知道嗎?」股災已經讓他夠煩躁了,回來要面對奧羅拉,現在居然連他兒子都出現了。

伊凡出現在這裡是什麼意思?安雅來過?她為什麼來?

那她就知道奧羅拉現在跟他住在一起……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她已經知道他們「要結婚了」不是嗎?

「安雅來過?」

「如果安雅來過我會需要質問你嗎?」奧羅拉丟下這麼一句,轉身走下樓。被她勾起注意的艾登自然跟著她下樓。

「你是什麼意思?」安雅沒有來過,那伊凡是怎麼到這裡來?快遞嗎?

「我開啟門就看到這孩子站在門口,我也以為是安雅帶他過來的,但是我找遍了整個花園就是沒有看到她的人。」奧羅拉沒將實情告訴艾登,反正這兩個人再也不可能了,她怎麼說又有什麼關係。「我現在終於看清楚安雅的為人,聽到你要結婚了偷偷摸摸地把孩子丟回來,不交代任何一句就把他丟在門口,這種保姆不請也罷。」奧羅拉走進廚房為自己倒了一杯水輕啜,隱藏在水杯後的小嘴在竊笑。

「她不是那種人。」艾登知道自己再不能為安雅說話,但忍不住要反駁。

「你怎麼就這麼肯定?喔,對了,安雅之前是你的女朋友,你當然肯定。」奧羅拉自討沒趣地聳了聳肩,繞過他離開廚房。「那真是對不起,我搶了這個位置喔。」

「奧羅拉,不要無理取鬧。」

「你現在的身分是我的未婚夫,但是我的未婚夫在我面前大方談論前女友的好,我若不無理取鬧一下不是太對不起好不容易得到這身分的你嗎?」奧羅拉笑著上前抓住他的領帶,扯近他的臉龐親了一下。

「既然如此,你就再替他找一個新的保姆吧!」艾登如貫一笑,輕易地終止了可能揭開序幕的爭吵。

他跟奧羅拉沒有什麼好吵的,他真正該質問的人是安雅。:

但現在不是合適的時機,惡意併購的訊息已經人盡皆知,還好他們早一步就有防範措施不至於太過嚴重。媒體說的那些什麼「史上最嚴重的財務金融危機」去他的,只是危言聳聽罷了。

安雅是看到這新聞因為擔憂而跑來找他嗎?

卻意外地讓她撞見了現在與他同居的奧羅拉?

可根據奧羅拉的說詞,安雅只是把孩子丟在門口就走的話……她到底是知道了什麼以至於讓她做出這樣荒唐的舉動?

他不能去找她,至少可以打通電話給她,問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

說風是雨是他的個性,腦中才剛有這念頭馬上赴諸行動,安雅的來電答鈴已經在話筒中響起。

為什麼不接電話?

為什麼非要逼著他去找她?

她應該要知道現在的身分不適合,為什麼要這樣考驗他!

「接電話!安雅,你最好給我接電話!」

可惜她的電話就如同艾登第一次撥電話給她一般的心情──安雅的電話比義大利首領的電話還要難打。

而在那威柳另一端的當事人正淚流滿面地、死命地摀住耳朵不想要聽見刺耳的電話鈴響。

「你打來做什麼?我跟你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你還打來做什麼呢?」她像鴕鳥一般把自己藏起來,不想要面對這傷人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