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涼的手遊移在她白嫩的肌膚上,飽滿的胸線彷佛因為他指尖的撫觸而染上的鮭魚粉,那麼他一定感受到肌膚上那因為悸動而起的疙瘩。

「不用緊張。」

「你、你神經病──」安雅奮力抵著他的胸膛,別過頭去時不經意刷過他的薄唇。杜羅公爵抽出恣意妄為的左手,緊緊抓住她。

「我在你右胸口貼了晶片,除非你被人扒光了衣服,否則我不會失去你的蹤跡。」

右胸口、晶片……原來是,這樣!

「原來你是會使用高科技產品的人嘛。」安雅,就算隨便找話搪塞剛才的曖昧,有沒有你這麼蠢的找這種話題啊。

「必要時。」

「……所以我還有被***的可能?」

「不可能。」杜羅公爵鬆開安雅之際,順勢替她整理好被他擾出皺褶的胸領。

「真的嗎?」

杜羅公爵再次撈過她,不是按在胸口上,而是自個兒垂首吻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那不安分的左手捧住安雅的側臉,強迫她仰起面容承接著。

他的唇是冷的,探進口中的舌卻好燙……讓她在一瞬間抽乾了所有想法,只剩下最原始的感官去感受他的吻。

可他、為什麼要吻她?

「我的人,穿上我的鞋,怎麼走進去,就怎麼走出來。」杜羅公爵抽回使壞的燙舌,仍貼著被自己吻得紅腫的嫣唇丟擲這麼一句。

「我、不是你的人!」安雅為難地反抗著,因為她每每啟唇,都加深與他的接觸。

「舉國知曉的事情沒必要再爭辯。」杜羅公爵抽離了唇,那股好聞的森林氣息也淡去了。

「你對我做這種事情是建立在什麼心態上?」

「你希望聽到什麼答案?愛嗎?」杜羅公爵側面傾向安雅,往後梳的一頭淡金髮垂落了幾縷。「那你必然要失望了,我不存在那種情緒。」

「你……」車子緩緩駛入白金漢宮,駐守警衛大聲吆喝打斷了安雅正要脫口而出的辱罵,一失神就錯失了回嘴的機會。

好,很好!她一定要穿著他給的鞋,毫髮無傷地走出來給他看,然後用他的這雙鞋,在四使面前踹他兩腳!

王八蛋!

安雅憋著一股氣隨著杜羅公爵下車,調整好與禮服同色系的優雅禮帽,眼神環顧四周時無意掃了警衛一眼,卻差點讓他們以為***入侵。

「女王週一到週五住白金漢宮,週末才在溫莎古堡。」

「我沒有問你,你不要窺探我的內心,更不要擅自回答。」她也不過才閃過一秒為何是來白金漢宮的疑問……黑帝這到底是什麼爛個性,如果那雙異色瞳能讀進他人內心想法,那也不可恣意公諸於世啊!

還有,就算不愛也不可玩弄別人的感情啊!這個爛人!

杜羅公爵沒接話只是一笑,長腳一跨,領著她走進未知的皇族世界。

「尊敬的公爵閣下,傑爾曼諾塔小姐,女王已在接待室恭候二位到來,請恕劍橋公爵王妃身體不適,無法接見二位。」

「無須勞師動眾,我們將禮送達便不再叨擾。」杜羅公爵淺淺一笑,回應著女王派來引路的私人秘書。

「請傑爾曼諾塔小姐先將手上的紙袋交給我。」

安雅看著秘書,心裡隱約有種不能將東西交給不明不白的人的念頭,握著紙袋的手下意識收緊。

杜羅公爵聽見那細微的聲音,看出她的那點小心思,只是淡淡一笑,道:

「怎麼,你揣著的東西會比這宮裡任何一樣物品還值錢嗎?」

安雅張口,卻也辯解不出什麼來。

這是第一次,她覺得位居下

風、格格不入,開始懷疑自己到底為何要跟著他到皇宮裡作賤自己?是腦子被門夾到了吧!

幹嘛那一天不就逃走就好,還跟著艾登回去幹嘛?蠢蛋嗎?

就在安雅陷入自我嫌棄的情緒裡,杜羅公爵若有似無地碰了她的手很有技巧地把紙袋過到他手中,音量輕到她會懷疑他根本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