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什麼時候來到米蘭?”林嵩然記得她是澤蘭身邊的小跟班,每次澤蘭到旗下品牌探望他時都能見到這女人跟在她身邊;突然某一天她就不見了,礙於身分他也不便多問。

“因為公司人事異動,我到米蘭很久了。”多蘿西沒說謊,畢竟是澤蘭派她到總公司來的,但是後續發展就沒必要跟這個“外人”提及。“這裡是時尚業的聚集地,看來你的朋友也是做這一行的喔,是也是模特兒嗎?”

面對她的問題,林嵩然沉默思忖。

多蘿西不知道嗎?她身為澤蘭的跟班應該會知道她的計謀才是,現在問他這種問題是什麼意思?是在試探他嗎?

“不是,她是我以前在漢江的一個老朋友,聽說她人在米蘭就順道過來問候一下。”

在漢江的老朋友?會是貝拉嗎?

貝拉與總裁的頭號大敵就是澤蘭,而澤蘭手下的棋子和貝拉又有私交,總裁知道這件事情嗎?她該說嗎?

可如果尚恩說的老朋友另有其人,那她不就是無事興風作浪,惹得大家不好過?

這件事情她還是觀察一陣子再說好了。

“這樣呀,那我不打擾你,先走了。”多蘿西客套微笑,踏著優雅地步伐離開cafe,從她的臉上感覺不出任何風雨欲來的徵兆。

12月萬里無雲的某天,艾登特地請了一上午的假,開著Lincoln SUV載親愛的老婆去做產檢。回來的路上,安雅的眼淚滴滴答答落個不停。

“你打算一路哭回家嗎?”他知道妍妍很感動,但不知道感動可以哭這麼久。

“你怎麼就這麼冷血?寶寶有心跳了,他還長出小手小腳了,人家感動嘛。”安雅愛憐地看著超音波照,住在她身體裡的胚胎已經可以冠上正統的“胎兒”一詞。

“看你哭得像只小白兔,不知情的會以為我欺負你。”趁著紅燈,艾登偷親了她一記。“我是他爸爸當然感動,但不會哭成像你這樣。”

“你很煩耶!”安雅推開他帶著無賴笑容的臉,再把寶寶的照片好好收著。

“多愁善感的媽媽,中午你想吃……中午吃中國菜,我已經訂位了。”

安雅聽到他慌忙的改詞,笑了出來。

這陣子她只要聽到“要吃什麼”就覺得很煩,會孕吐的她飲食習慣改成少量多餐,這多餐的意思就是她一天可能會聽到五、六次“你想吃什麼”的問題,導致她某次對艾登發了一頓脾氣。

慢慢了解女人懷孕脾氣不太穩定的艾登,自然毫無條件地包容她這小小的無理取鬧。

“你為什麼這麼篤定我會跟你去吃中國菜?”

“因為你昨天睡覺的時候說了句『燒臘』,我只好諂媚地訂了餐廳取悅你。”

“啊?你大半夜的不睡覺在幹什麼啊?等我說夢話好來取笑我嗎?”她居然說這種丟臉的夢話,看來她以後不能做虧心事,要不然晚上睡覺下意識就全抖出來了!

“我沒那麼無聊不睡覺等抓你的小辮子,昨晚我的手下向我彙報湛平之的訊息,我跟他們說一有訊息就告訴我,無需理會時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