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湯、魚湯或豬腳麵線什麼的都可以,麻油雞是怎麼回事?又不是在坐月子。

三個大男人被晾在一邊,只能自組一團交頭接耳。

“媽也太誇張了,看來她跟你未來的親家非常投緣。”湛平之揶揄艾登。

“這麼吵對妍妍好嗎?”艾登什麼都不擔心,只怕妍妍的恢復會受影響。

“歡樂的氣氛對病人是有助的,只要不吵到別人就好。”

既然艾凡這個主治醫生都說無所謂,艾登也安了心;他與安雅的眼神隔空交會,讀出了她眼裡的歡喜又無奈。

他讀到了,安雅對於他主動把她家人接來米蘭的感動和不可置信;他更知道,安雅又更加喜歡他了。

“媽,你別這麼丟臉啦!”安雅吃著水果,聽到她和艾登母親的對話都覺得不好意思。“傑爾曼諾塔夫人,您別見笑,我家人比較熱情一點。”

“之妍,別這麼生分,咱們都是一家人。”湛母握著安雅的手,打心眼裡喜歡這個準媳婦兒;要不是兒子千交代萬交代別說,她真想讓這可愛的小女娃喊她一聲媽咪來聽聽。

“這怎麼敢當……”安雅緊張地揮揮手,立馬被湛母拒絕。

“敢當,你救了我兒子的命,我們當然會負起全責。”

“我救了艾登?”安雅重複湛母的話念一次,很是狐疑。

救他?她有嗎?

“呃……其實我不太記得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救了他嗎?”

“我都聽說了,要不是你實時推了宸風一把,現在躺在這裡顱內出血的就是他了。”湛母說著,又憐惜地摸摸安雅的小手。

聽到安雅這句,艾登緊張地抓著艾凡問:

“她為什麼不記得?你不是說她的腦部沒有受損,為什麼會不記得?”

艾凡把他的手從自己身上移開,白了他一眼:

“這是病人的自我保護機制,出事的記憶會因為要保護自己而消失。”

這番說詞還是無法說服艾登,他非得要親自確認過才能安心。他走到安雅的病床邊,凝重地看著她:

“之妍,我叫什麼名字?”

“幹嘛考我呀?我腦子又沒受損。”安雅在眾人面前不好直接數落他,語氣婉轉了一點。

“回答我就是了。”

“好好,回答你。你是艾登,又名斯拉維‧西肯尼‧傑爾曼諾塔,GVGF集團總裁,有怪僻喜歡跑到邊境國家去。這樣可以嗎?”安雅一口氣說完,這答案卻讓艾登更加憂心。

“昆廷,你再給她照一次腦部斷層,她肯定腦子有受傷。”

“為什麼?我說錯了嗎?”安雅張著大眼看著緊張萬分的艾登,一臉的不解。

“為什麼?安小姐的檢查報告是沒有問題的。”艾凡也有一樣的問題。

“她居然背得起我的全名,她肯定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