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拉維總裁搭乘醫療專機返回義大利的訊息已經傳遍了整個時尚界,所有相關人士無一不關注後續訊息。可惜,斯拉維總裁進了醫院後就像人間蒸發,也不見傑爾曼諾塔家對此事件有任何的說明,醫院發言人也很低調。

於是大家都在猜,斯拉維總裁到底是生了什麼病,一反常態的高調回國卻又神隱。

澤蘭在租屋處喝著啤酒,看著新聞轉播。她上網下載了這段新聞影片,不斷地回放,想在這短短几分鐘的影片裡看出什麼端倪。

“總裁回來,搭醫療專機回來?那安雅呢?沒跟他一起回來?”看到擔架從機艙門口臺下來,病床上的人被包的密不透風,分明是不想讓人看清他是誰。

可是記者都知道回來的人是GVGF集團的總裁,從D國千里迢迢搭了九個小時的返國……一定是急重症。進了醫院之後又沒有再出來,肯定是住在加護病房裡。

若想知道內幕,就必須她再跑一趟D國才知道,究竟在D國發生了什麼事情。

澤蘭看著被她掛在牆壁掛鉤上、那張永久被撤銷的記者證,憤恨地將啤酒一口飲盡。

這次沒有人出來制止流言、謠言和不實報導,對她來說是大好的反擊機會。但是該死的她的D國簽證居然不透過……難道這國家不允許同一身分的人短時間之內進出嗎?

一是洽公、一是觀光,為何不透過?

“難道有人在監視我的行動?”澤蘭不免朝這個方向去想,但是她已經離開記者圈很久,誰還會關注她去什麼國家做什麼?“我進不去,那就叫林嵩然代我跑這一趟。”

澤蘭發揮狗仔的天性找到安雅的前男友,把他誘拐到D國來配合她的計劃,但顯然斯拉維不吃他們這一套,他跟安雅反而感情更好。

那也沒關係,反正她手上握有那一夜發生了什麼的證據,瓦解了斯拉維對安雅的信心之後,接下來就是毀了他的信譽。

“我要讓你知道,這個世界不是為了有錢人而運轉的。”

一天只有兩次探望病患的時間,每一次只有短暫的半小時。

湛晨風多希望在這珍貴的三十分鐘之內,可以湊巧遇上安雅睜開眼睛那時候。昆廷說,安雅在午後醒過來了,但時間不長,只有一、兩分鐘;不過這是好事,隨著時間過去,她清醒的次數會越來越多、越來越長,屆時就可以轉入普通病房了。

他和恩佐兩人穿上隔離衣、戴著口罩,佇立在安雅的病床旁邊,聽著主治醫生昆廷的病況報告。

“她的氧氣罩呢?可以不用了嗎?那其他管子呢?”

“她現在已經不需要氧氣罩,但是引流管還不能拔。”

“為什麼?”恩佐問道。

“要等到引流物減少才可以拔掉引流管觀察。”

“引流什麼?出血不是沒了?血塊也清乾淨了不是嗎?”艾登一聽,稍稍平復的心情又往下掉。

“引流腦脊髓液,還有就是預防她會有遲發性的腦水腫。”昆廷看他的臉色很差,趕緊安撫他的情緒:“斯拉維,我把風險告訴你不代表它會發生,只是讓你瞭解顱內出血手術之後會發生的狀況,這些都是正常的。”

“她會好嗎?”沉默了一陣子,他落寞地問了一句。

“她會好,會恢復跟以前一樣好。護士每隔一小時會來叫她一次,她雖然不是很清醒但都還有反應。下午有張開眼睛,恢復情況良好,大概再三天就可以轉入普通病房。”安雅的護士是昆廷欽點的護士長,自然是受到極好的照顧。